乔地义一双手紧紧攥住,真怕谭瀚池挺不过去。

连连十五杖后,衙役们停了下来。

这时谭瀚池已经面色惨白,大汗淋漓。

数板子的衙役蹲下身来,凑近气息急促的谭瀚池,一脸不忍地问道:

“谭举子,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你若喊停,也就作罢了。”

“后面十五杖,可没有前面这么好受了。”

这衙役是真好心的。

毕竟能考取举人,想必也是十年寒窗苦读。

再等一等,等下一届春闱或许就可以翻身成进士乃至官老爷了。

谭瀚池心中感激,可是他心中意志坚定,早已不容动摇。

“继续吧.......”

谭瀚池咬着白布,含糊说道。

衙役轻轻叹了口气,正欲挥手,后堂突然跑出来两人。

“木兄,换人吧!打了十五个板子,他们手也酸了。”

原来那数板子的衙役姓木。

他眉头微微一皱,“你们二人今日不是轮休吗?”

这二人平日里惯会偷奸耍滑,可没有这么积极的时候。

那二人对视一眼,“这不是听说有人要敲登闻鼓,匆忙就赶来了嘛!”

“换人换人,这七八年等不到一个的,让我们也试试。”

说着就迫不及待上手抢起了板子。

乔娇娇看到这里,心头蓦地一提!

【这两个人绝对被庆国公收买了,就是来置谭瀚池于死地的!】

她目光急切地往四周转了一圈,突然就看到了挤到最前面的盛明诚。

只见他双手紧紧攥在身前,面色狰狞中透着狠厉,正紧紧盯着谭瀚池。

【盛明诚也来了!这狗小子瞧着就不怀好意!】

乔地义安抚地拍了拍乔娇娇,冲着人群打了个手势,很快一道彪悍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打板子怎么还兴换人啊!”

“怎么滴,大老爷们连三十板都抡不动啊?”

“好歹是吃公家饭的,要是没这个本事趁早让位啊!老子有的是力气,抡一百板都不在话下!”

“就是就是!没看那举子已经疼痛难耐了吗?还在这里拖时间,不会是故意想拖死人家吧?”

“他有冤屈,被逼到走投无路才会想着敲登闻鼓,如今鼓还没敲呢,就想磋磨死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