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木凳子稳稳地抵在了邹太医的额头上,但凡再进一丝一毫,都要将邹太医的额头砸个窟窿。

乔地义闻言咧嘴一笑,瞧把邹太医给吓得,他的手可稳着呢!

乔忠国霍然转过身来,眉宇间闪烁着笑意。

瞧吧,邹太医果然一开始就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乔忠国的嘴角咧开和乔地义如出一辙的弧度,笑着说道:

“邹太医,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就听不懂了。”

邹太医闻言气得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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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乔忠国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乔大人,您特意趁着二殿下熟睡之际将老夫叫来,又在老夫抵达帐外时故意说这惊天密语,不就是故意算计老夫吗!”

“枉老夫如此相信乔大人的为人,忠义无双的乔忠国也不过如此!”

乔忠国听到这里,神色渐渐认真,下一刻,他弯腰冲邹太医深深行了一礼。

乔地义见状赶忙有样学样。

邹太医本来满腔怨怼,看到这里微微一愣。

“乔大人这是做什么?”邹太医阴阳怪气地问道。

乔忠国不曾起身,他沉声说道:“今日算计邹太医实属小人行径,邹太医骂得对,我乔忠国确实有负忠义之名。”

乔忠国一下子如此坦诚,倒把怒气冲冲的邹太医给闹歇火了。

这时候乔忠国又继续说道:“邹太医常伴圣上左右,想必对那深宫之事比我乔忠国还要熟悉。”

“我且问邹太医,您可曾看出圣上对二皇子的偏爱之意?”

邹太医听到这话,登时又对着乔忠国怒目而视。

“乔大人,老夫只是小小太医,从不关心政事,您说这些话属实是对牛弹琴了!”

乔忠国闻言却摇了摇头,“邹太医何必如此自谦,论揣度圣意,我想阖宫上下除了圣上身边的黄公公,便要数邹太医您了。”

邹太医闻言沉默不语。

这时候乔忠国突然抛出一句话:

“邹太医,上次万寿宫宴,那碗下给在下儿媳的寒毒,邹太医您是当真瞧不出来源吗? ”

邹太医听到这里霍然抬头,满脸震惊。

乔忠国见状了然一笑。

“邹太医的医术与见闻乃太医院之最,听说您当年未入宫之前,还曾游历天下,遍寻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