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忠国猛地拉住邹太医的胳膊,疾声说道:“邹太医你见多识广,什么毒如此厉害,用血就能控制心神?”

邹太医也是神情数变,他思来想去,忽而猛拍大腿。

“乔大人,这这这.....这怕不是毒啊!如此妖物,能惑人心神,左右行为,怕不是南离国的秘技之一,号之为蛊啊!”

“蛊?”

乔忠国目露迷茫,萧宏达却恍然大悟!

他和南离国打过多年交道,知道南离国的诡异之处,他们那边有许多奇人,善毒、药、蛊,十分神秘!

尤其是蛊,玄妙恶毒至极,据说能迷惑心智,甚至将人变成傀儡一般!

二皇子听得众人猜出了端倪,挑了挑眉毛,却有恃无恐。

他沈元白活到今日,不过也是区区傀儡而已,这一场局,母妃从乔忠国攻城之时就开始布置,远非今日人力所能破解!

如今他进可攻退可守,只要拿捏了父皇,何愁不能反败为胜!

乔忠国一看这症结在二皇子身上,不动声色地俯身捡起一块水碗碎片,暗暗寻机。

可是他几次抬手,都发现雍帝与二皇子离得极近,似乎本能地用身体护住了二皇子,让他寻不到下手的时机!

二皇子怎可能不加以防备呢,这殿中,乔忠国与萧宏达最是小看不得!

他凑近雍帝,疾声说道:

“父皇您瞧,连您身旁最亲近的太监都心向着皇兄,可见皇兄谋图已久,无孔不入啊!”

“父皇,您为何还心有犹豫,难道您能纵容他人染指您的皇位吗?”

二皇子说着,在伤口处狠狠一捏。

他禁不住痛得闷哼一声,雍帝跟着一个激灵,陡然就抬脚踹在了黄培的肚子上。

“狗奴才!枉朕这般信任于你!该死!”

黄培猛地倒跌出去,疼得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一旁的谭瀚池见状急忙去扶黄培,黄培却借机死死拉住了谭瀚池的手。

他还未开口就先咳出了一口血。

下一刻,黄培压低了声音,颤声道:

“谭......谭修撰,圣上前几日.....或许对今日之局面有所察觉,圣上留下了一旨,在.....在养心殿!”

“谭修撰,圣上信得过您,老奴也信您,请您速带老奴去取,或可......或可扭转此局啊!”

谭瀚池闻言面色猛地一变。

他抬眸四顾,此间局势已然脱离控制,乔大人脱身不得,他在此无足轻重,正好带黄公公离开!

想到这里,谭瀚池急忙将黄培扶了起来。

而此时,雍帝已经冷声而坚定地开口:“来人,将太子给朕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