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被这番话说得面色青白,没想到他今日都曝出二弟与夫人不轨之事了,二弟妹竟然还肯站在二弟那边!

国主也扭头看向二皇妃,眼底倒真真切切是欣赏之意。

这兰家女儿是他当年亲自挑给老二的,如今瞧着果然是个好的。

今日无论老二被曝出何等不堪之事,夫妻俩到时关起门来慢慢计较就是,在他人面前自然是要齐心对外的。

这种事连兰家女儿都懂,老大却......

国主暗暗摇了头,这时候殿门被叩响,管公公捧着一本簿子回来了。

大皇子见状当即挺直了腰杆。

何必在此和他们费尽口舌,在证据面前,他们再如何巧舌如簧都是徒劳!

管公公越过众人行到国主身旁,躬身弯腰,双手高举:“请主上过目。”

国主接过簿子,翻开,第一页便是继国主夫人申凝云侍寝的记录。

殿中此时落针可闻。

大皇子呼吸稍显急促,脸上却有了得意之色。

那簿子上记载的字句他都能背出来了,这下看他们如何狡辩!

国主一目十行看完,抬起头来之时,脸上有了尘埃落定之色。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留在了大皇子脸上。

大皇子眼里生光,满脸期待。

下一刻,国主霍然起身,狠狠将那记录簿子甩到了他脸上!

“蠢货!你自己看吧!”

大皇子被簿子兜头打了一下,面上的笑容瞬间就僵住了,他本能地接下簿子,此时双手微微颤抖,垂头去看第一页的文字。

“南定二十年五月十七,继国主夫人申凝云侍寝,戌时中入殿,主上——”

前面的文字与他记忆中的分毫不差,可看到最后却多了几个字:

“敬事房取喜帕,落红可见——”

落红可见......

大皇子猛地抬起头来,圆瞪的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难以置信之色。

“假的!父皇!这是假的!”

大皇子猛地翻起了手上的簿子,明明和那日敬事房太监偷出来给他的一模一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多了几个字!

管公公闻言急忙躬身说道:“主上,此乃奴才与敬事房主管一同入库取出,奴才亲见,不应有误。”

国主听闻此言,看向大皇子的目光越发写满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