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

国主气怒出声,额上青筋跳动,咬牙喝道。

大皇子那一颗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他回头凝望着眼前的国主,忽而喃喃开口:

“父皇,儿臣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好啊?”

国主闻言心中怒气越盛,这个蠢货竟还有脸问出这样的话!

“看看你自己干的这些事,被一个外人耍得团团转,连枕边人的心思都看不清,你这是被人利用犹不自知,孤怎的生出你这么一个蠢的!”

可是这时候,大皇子面对国主言辞激烈的怒斥却格外平静。

他摇了摇头,看向国主的眼神里透着绝望。

“不是这个,父皇,不是这个。”

大皇子边说着,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父皇,您以为儿臣不知道吗?您中意的储君人选从来就是二弟,对吗?”

“既然您从一开始就属意二弟,您为何要对儿臣表现得这般亲近,一次又一次让儿臣心生幻想!”

脸上的巴掌印刺痛无比,但是比不得心中的绝望来得伤人,有些话大皇子早就想说了,如今倒是难得有了几分勇气。

国主闻言眉心微微一跳,殿中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变了脸色。

大皇子将国主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地凄惨一笑,他缓缓跪地,跪在了国主身前。

“是!夫人和二弟之间的传言是儿臣让人散播的,但那是因为他们二人从前就是有过私情,这是事实!谁知他们如今是否还藕断丝连呢!”

“但是父皇,事发之后,您宁愿给夫人赐酒,让其在沉睡中死去,也不忍苛责二弟半句,您甚至命人传出夫人乃是以死明志,由此将二弟完全摘出去,您为了二弟是何等用心良苦啊!”

“父皇,儿臣不懂啊!若您从一开始就视儿臣为弃子,您为何不疏远冷落儿臣呢?这样二弟登基,儿臣或还可做个闲散王爷。”

“可是您却当着天下人的面次次表现出对儿臣的偏宠,父皇,您说若二弟当上了国主,儿臣这样一个“受宠”的长兄焉能有命在啊?”

“这一次,儿臣若不发难,若不孤注一掷,待到寿宴那日,父皇您当众宣布立二弟为储君,彼时二弟名正言顺,儿臣还如何去争?拿什么去争?”

“父皇,是您逼儿臣的啊!生在帝王家是儿臣的错吗?翻身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儿臣去争去抢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