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急得挠了挠头,孟谷雪一看娇娇头痒,担心她手短,还好心帮着挠了两下。

娇娇:孟姐姐,你人还怪好嘞!

此番互通了有无后,百里承佑也得回宫了。

孟谷雪本来还想赖着看晚上“送子神医被偷家”的戏,但是在百里承佑不懈的眼神注视下,她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出去了。

娇娇:【哟哟哟,这两位到底是妻管严还是夫管严啊!】

孟谷雪冲娇娇摆了摆手,跟上了百里承佑的脚步,二人上了马车。

和来时的吵闹不同,此时马车内很是沉默。

孟谷雪忍了又忍,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碎嘴。

她歪了歪头,冲百里承佑竖了个大拇指,“百里,你现在.....很沉稳嘛,真像个男人!”

初见百里的时候,他还挂着满身的铃铛,张扬桀骜,像只时刻开屏的孔雀。

百里承佑从沉思中缓过神来,见孟谷雪脸带好奇地打量着他,便挑了挑唇。

“你指哪方面?”

孟谷雪:“......”

“南离和雍朝,会打起来吗?”她犹豫再三,还是问了一句。

百里承佑眼神渐深,缓缓点头,“会。”

孟谷雪吓得一激灵,百里承佑似乎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抬手就将准备跳起来的孟谷雪摁了回去。

“安心,不是现在,是终有一日。”

迎上孟谷雪忧虑的目光,百里承佑的脸上却有了一抹远超年龄的透彻。

“雪儿,梦里沈元白统一了雍朝和北国后,他不也迟迟不曾对南离出手吗?”

“梦里的你或许并不关心这些,其实吞并和融合一个国家,完全是两件事,彻彻底底收拢北国,是经年累月的一个过程,要耗费大量心神。”

“再者,南离本就多山,易守难攻,且西北还有天然瘴林,南离人又擅药擅蛊,用土话来说,就是一块难啃的骨头。”

“父皇......父皇他不是个好父亲,但不可否认,在当年之事上,他确实做好了一个帝王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