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耿眼看金裕王胸膛起伏,脸上的神色已然很不对劲了,急忙上前相劝。

哪知沈元白这时忽然扬声,用极其尖酸刻薄的用词嘲讽道:

“舅舅,你这些年过得很不好受吧?毕竟身为一个男人,甚至一个君王,明明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结果自己却根本不能人道,这该是何等可笑荒唐!”

此言一出,众百姓纷纷瞪大了眼睛,低呼声此起彼伏,却很快被众人捂在了嘴里。

最后一层遮羞布就这般猝不及防在王都百姓面前被撕开,金裕王只觉一股热气瞬间从脚底涌上头顶,涨得他整个人快要炸开了!

而方才人群中响起的呼声就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他脸上!

他双眸发红,躁气几乎要将胸膛撑开,他立刻伸手去摸鞭子,却发现此次出行匆忙,根本不曾带在身边。

乌耿熟知金裕王的性子,此时心中已经大呼不妙。

他急忙上前拉住金裕王的胳膊,口中低呼:“王上,北归王藐视皇威,他这是在无中生有!”

众百姓这会儿隐约也瞧出金裕王的不对劲来了。

只见金裕王面色涨红成了一片,额上、脖颈间青筋暴起,双目发红,口吐粗气,面色扭曲到了极其骇人的地步,像是要吃人般!

沈元白见状攥紧手中遗书,直面金裕王,给出了计划中的最后一击!

“瞧见了吗!这就是北国那高高在上的王!”

“一个狂躁易怒,残暴嗜血,连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畜牲!”

“银珠方才所言,金裕王鞭挞赤身宫女,所害者过千,正是因为他暴戾成瘾,只能靠草菅人命来平复心中躁气!”

“这样的畜牲,怎配为君,怎能御国,怎堪为人!”

沈元白在最后时刻猛地扭头,目光灼灼看向了车太师,好像在说:

车太师,你的忠诚、你的坚持、甚至连你的孙女,都被你献给了一个卑劣无耻之人!这一次,你看清了吗!

车太师在沈元白的注视下不堪重负,连连后退。

最后倚着身后的城墙,像是被抽走了浑身的骨头般,万念俱灰......

而金裕王被沈元白一再刺激,整个人气血上涌,脑中早已疯狂叫嚣着杀人。

平时这时候,他早已扯上宫女肆意宣泄,皮开肉绽的声音与气味能够让他得到异样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