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苏图懂了。

“怎么复健？”

他要尽快恢复，实施自己的计划。

商知然：“不着急，我给你安排了一系列的复健训练计划，我会陪着你一起训练的，你先试试慢慢行走，我牵着你。”

商知然牵住赫苏图的双手，以面对面的形式带着他慢慢向前走。

重新掌握这具身体，下半身的痛觉神经也恢复活性，难言的酥麻感抑制不住地涌上来，双手被握的很紧，给了赫苏图很大的安全感。

“不要着急，慢慢来，现在跨左脚......”

商知然耐心地指挥，赫苏图全部照办。

即便呼吸变得粗重，从额头滴落斗大的汗珠，从始至终，赫苏图没有叫过一句喊过一句，忍耐力强到可怕。

商知然于心不忍，走完一圈后说什么都不让赫苏图再走了。

“你现在必须要休息！”商知然强硬地说。

赫苏图咬着后牙根：“我还可以继续......”

商知然打断他的话：“不可以！我有一点忘了跟你说，除了不能剧烈的运动之外，你也不能长时间的行走，你体内的真菌孢子现在就像沉睡了，但是如果你总是这样刺激它们，它们很快就会恢复活性，之前你为了站起来而付出的努力全都会付诸流水，殿下，您确定要这么做吗？”

听到这话的赫苏图顿了顿，终于不再坚持。

他被商知然抱到床上休息，静静地看着商知然为他按摩双腿。

“你刚刚是在关心我吗？”

商知然没有抬头：“我不应该关心您吗？我是医生，医生会对所有的病患负责，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应尽的义务。”

这些话是曾经陈苏对他说的。

明明已经功成名就，完全可以不用理会一些事情，却直到老都在为了生物医药领域钻研，用在科研身上的时间比和他相处的时间还要多得多。

当初的商知然多次表达抗议，对陈苏这句话嗤之以鼻，现在用起来却格外顺口。

“所以你对待其他的病人也是这样？”赫苏图问。

商知然：“不，只有你。”

只对你与众不同。

至始至终，他都凉薄无情，不在乎除了爱人之外任何人的生死和心情。

赫苏图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低低地笑了两声，目光肆无忌惮地描摹着商知然的五官轮廓和身形。

之后三天，赫苏图每天都在锻炼身体，到第三天，他已经能够正常地不靠外力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