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司令，身子壮硕，一点也不像四五十的，倒像是三十出头。

“安女士，请坐。”司令手往桌对面一摆，邀请道，“我很想听听你为什么坚持把X实验体留在你们所里。”

安云早有准备，把各项报告打开给他讲解。

“他的实际远比你们预想的强大，你们对他的所有方案都无效，而我们可以让他安静服从这么久。”

司令凝重地继续听她说。

门外，杨元帅给了安昼一根烟，一起靠在半露天的走廊台子上。

“别再那么倔了，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杨元帅劝道。

“有些事只分黑白有无。”

安昼平静地道。

杨元帅长叹口气，拍拍他的肩，“祝你顺利。”

说完，挥挥手，跟安昼再见，他去做他其他的任务了。

安昼胳膊支在窗台上，慢慢抽完那半根烟，下次能是这好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安云和司令聊了许久，才达成共识。

“后续的战事需要有X实验体的应用，我们才能在后续稳占上风。”司令直言，“能够捡到这个未知生物，该是我们的福，好好利用。”

安云明白司令的意思，点点头。

“可以继续在你们所，但是，”司令也不会那么轻巧同意，“我要看见成品，而不是告诉我，它是什么。”

“是。”

安云应下他的要求。

安云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安昼站在窗台边吹风，军衣都被吹起来些，显得萧条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事。

瞧着洗得边卷起来的衣袖，安云走到他旁边，“不是债都还了么？怎么都不买套新的？”

“有钱也不能乱花。”安昼只当是寻常的道，“这衣服还能穿。”

安昼说话的随意劲像极了有钱还没来得及花的模样。

也是，还了债的话，安昼的工资生活绰绰有余，安云不再多想，哥哥大概是节俭惯了。

正是中午，安昼带安云去军区食堂吃饭。

一路上安昼总会隔着老远，就看比自己低很多级的战士，四目相对，他们不好不敬，都纷纷行礼，安昼点个头收下。

几个几个，路过的人战士们都逢安昼就打招呼，好像他人缘很好似的。

安昼用余光看看安云表情，她冷不丁来一次军里，给让她安心。

安云瞧着几个看见安昼直颤，或者带了丝叹惜的战士。

呃，哥哥的境况怎么感觉更怪了？

以前那些战士崇拜的眼神呢？

尤其到了食堂，安云看着拙劣演技的安昼，陷入沉默。

打饭的时候，安昼在她前面，“来份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