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料想此地必然不一般,因此就在附近隐藏了起来。王重阳猜的并没有错,这里正是西辽国制造火器的作坊。耶律大石聚集了从东喀剌汗国各地俘虏来的工匠1000多人,这些工匠由松本佣负责组织制作各种火器和火药。松本佣自然也是在采用流水线制作之法,让每个工匠只是专心打造一种零件,这样大大提高了速度。
根据他和耶律大石商量的结果,他们决心在3个月内练成5000火枪兵,耶律大石退回楼兰州的时候,全城不到1000火枪兵了。其实3个月练成火枪兵并不难,难在就是火绳枪的产量。松本佣已经日夜不停打造火绳枪,每个月火绳枪本来已经能够生产800多条了,要是顺利的话,3个月后,这5000火枪兵总有3000多人可以得到火绳枪。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上一次用热气球攻击的时候,点燃了火器工场的火药库,引起了大爆炸,死伤了不少工匠,毁坏了不少设备。那次大火让火绳枪的产量一下子降了下来。
面对这种情况,松本佣大怒,他立刻要造更加先进的孔明灯去烧华夏军的大营。他的想法立刻让耶律大石制止了,因为耶律大石觉得,不说自己的城池里面竹篾、蜡烛、丝绸都是非常缺少的,即使造出来了又能怎样。华夏军10万大军联营扎了几十里,不不像自己这边10万军民都集中在城中,所以造出来也没有什么大用。因此他强令松本佣只是关注造枪。
这几日松本佣日夜都在工场作坊中待着,亲自动手修复、测试各种造枪用的设备。今天刚刚把所有的设备调试正常。这时候西军又开始发动大规模孔明灯的袭击了。由于火器作坊的特殊性,耶律大石把仅有的水源尽量分配给这里,以免他们这里再次着火。
松本佣神情紧张的看着在城中不断燃烧的孔明灯,指挥这士兵防火,忙活了整整的一天,直道华夏军逐渐停止了攻击,松本佣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松本佣一阵阵倦意袭来,眼睛有些睁不开了。身边的松本次郎见状,劝说道:“我看你也是特意的疲倦了,还是回府休息吧”
松本佣也是觉得自己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于是道:“也好,我这就回府。你也忙碌了一天也休息吧。”然后有吩咐作坊要注意防火,抓紧时间打造火器。
松本佣和松本次郎从工场出来,二人告别。松本次郎就带着人回到了自己府邸,松本次郎的府邸并不大,为了更好的更好的打探消息,他将自己府邸认为分成了前院和后院。他自己独自一人住在后院,并不许可任何人进入。
松本次郎也是在火器工坊忙活了半天,回到自己书房中也是一身疲惫,当刚刚坐下休息,突然自己房梁之上落下一人。松本次郎吓了一跳,急忙喝道:“何人到此?”随即下意识的拔出了钢刀。
只见来人随手将手中的拂尘一抖,松本次郎的刀就被卷走了。吓得松本次郎倒退了两步,仔细上下打量来人。这个人是中原道士打扮,虽然年轻,确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松本次郎看着眼熟,可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
那道士便是王重阳,他一路跟随松本次郎来到他的寓所。王重阳看着松本次郎道:“西夏国的进士,扶桑国的卖酒郎,你在这里逍遥很吗?”
松本次郎见这人一下子说出了自己身份,心里反而平静下来了。他道:“莫不是王定六大人派你来的。”
王重阳道:“王定六还是指挥不了我的,是种侯爷让我来见你的。”
松本次郎本来早就想跟华夏军建立联系,听说是种师道亲自派来的人,心中大悦,道:“原来是侯爷派来的人,不知道长尊姓大名,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王重阳就把种师道让他进城的交给他完成的任务说了。松本次郎一听,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全真教主到了,再听到种师道让他们完成的任务,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个松本佣竟然如此重要。”
王重阳道:“正是。侯爷说只要杀死松本佣或者炸毁火器作坊,定可以事半功倍。”
松本次郎道:“次从上次用孔明灯点燃了火药库后,松本佣制定了严格的防火措施,如今要想点燃火器作坊难上加难。耶律大石对松本佣更是重兵保护,要想刺杀他也是万无可能。”
王重阳道:“你能接近松本佣,难道也是无法行事吗?”
松本次郎道:“我虽然可以接近松本佣,但是无法进入工坊的核心仓库,根本无点火。至于刺杀,更是无从谈起,这个松本佣十分小心,任何时候都有随身的侍卫保护。”
王重阳道:“那说服西辽有异心的将士打开城门是否可行呢?”
松本次郎想了想,道:“这个倒有可能。不知道为何宋清跟松本佣一直不和,最近二人还吵了一架。而且宋清听说在八剌沙衮守城时候,乱投火葫芦,炸死了不少契丹人,这里的契丹将领对他也不满。我倒可以接近宋清,看看他的意思。不过也不能贸然行事,这个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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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重阳道:“如今围城已经2月有余,耶律大石一直避战,侯爷只怕这里夜长梦多,中了耶律大石的奸计,所以不能拖沓。”
松本次郎道:“如今就你我二人,如何能够完成如此重大之事?”
王重阳也是无奈,顿时陷入了沉思。
就在此时,门外有家人来报。道:“门外宋清来访。”
松本次郎和王重阳相互对视一眼,松本次郎一指屏风道:“还强道长回避一下。”然后对门外的家丁道:“快请宋大人道书房说话。”
不一会宋清抱着一个坛子进入了松本次郎的书房,宋清道:“这次来见松本大人没有带别的,这是带了这一坛子清水而已。”
松本次郎道:“如今这水是比什么都重要,这华夏军也太过狠毒,尽然断了咱们的水源。”
宋清道:“大人曾在中原经商,这华夏军有无熟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