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道:“也好,有请贤侄头前带路。”
折赛花将童贯引至到了忠勇伯府,此刻她才完全放下心来。这里四周都是她的心腹,童贯就是想做什么也是不可能了。
童贯来到折赛花的府上并没有询问宗英的事情,更没看看孩子意思,而是向折赛花表明自己并不想跟西军撕破脸皮,现在朝廷只是蔡京、张邦昌之流的要对付西军。他想让折赛花写信,让种师中来到太原府,双方见一面,然后种师中再写一个请罪的折子大家表面上能够过去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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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赛花此时又多想了,她担心童贯想把种师中诓出西北,然后在将种师中和自己都软禁起来,最终在抓捕在东京的种世仁,这样就可以全面的掌控西军了。可是她又不能验证自己的猜想。于是折赛花道:“王爷放心,我这便写下书信请叔父大人到太原相见。”
折赛花当着童贯的面写下了一封书信,写完之后拿到了童贯的面前,道:“王爷,您看这封书信可行否。”
童贯展开一看,随即喜笑颜开,道:“贤侄人称女诸葛,原本以为就是排兵布阵高人一头,没想到这文笔功夫更是经常。这封信我就让小子(本来应该说小犬或犬子,但是折赛花毕竟是小辈)童川亲自送往延安府。”说罢,不由分说就将书信放在了袖口之中。
折赛花道:“童家兄长亲自送过去再好不过了,倒是省得我另外派人了。”
折赛花和童贯闲聊之际,有下人禀报,给童贯接风洗尘的酒宴已经摆下了。酒宴之上折赛花就跟童贯说起,准备十日后给孩子大办满月酒,其实那个日子是折赛花和宗英约定的回到太原的日子。
酒宴以后,折赛花又写了一封信将这里的情况详细的描述了一番,派锦衣迅速去延安府送给种师中,告诉种师中童贯来太原府的目的不明确,让他不要轻易离开延安府。
接下来的几天,折赛花一边派人打探宗英的行踪,一边很童贯虚以为蛇。童贯则毫不在意,他把童川派出去后,早就安心的在太原府住了下来。
宗英到了吴堡寨后见到了折尊道,跟他说要调兵去太原府防备胜捷军。折尊道原本不愿意去,但是当宗英拿出了5年前种师道给折赛花的筹粮的手札后,陷入了沉思。
最终折尊道说道:“论私安国郡主是我的姑姑,论公我现在是华夏王的臣下。既然有了这个手札,我便出兵也是应当。”于是便领着铁甲军,够奔了太原府。
宗英每日都将部队行进方位通过信鸽报给折赛花,折赛花看着铁甲军不断靠近太原,也就逐渐的放下心来了。尤其是她了解到那天胜捷军一片大乱的原因后,更加觉得胜捷军不堪一击。在折赛花眼中,胜捷军就是一群花架子兵,当个仪仗队还是可以的,但是上不得战场。尤其是胜捷军跟其他大宋军队一样,及其缺少战马的,这的在太原厮杀起来只怕的万余人马,让500铁骑一个冲锋也就打乱了。
宗英按时赶到了太原府,他早就得到的了折赛花的密令,他带着折尊道的铁骑兵围着太原城绕了一圈。折尊道的铁骑虽然只有500人,但是每个人都配备3匹马。一匹用于长途奔袭的白达番草原马,一匹用于短途冲击的高大的文相马,另一匹是驮着盔甲、给养的驮马。
今日宗英让着500人马都身披铁甲,手持利刃,催动1500多匹战马围着太原城示威般的行军起来。一时之间太原成为铁蹄声音隆隆作响,无论是胜捷军、北军还是河东军,见到这种军威,都有些腿肚子转筋。
童贯在城头之上看着折尊道的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铁骑兵,也似乎明白了折赛花的意思。他苦笑着对折赛花道:“贤侄,你多虑了。”
折赛花道:“王爷,如今天时不定,万事小心。”
童贯愣了一下,道:“此话怎讲?”
折赛花道:“我爹爹在这次西征之前,说过北方金国南下只是旦夕之间。只是西方出现了强敌,他老人家不得已才西征。我请我家私兵(其实折尊道的兵马名义上也是受朝廷辖制的厢军)来太原,只是为了保护西军的老小的。”
童贯道:“贤侄心思缜密之人……”童贯根本就不信折赛花的话,因此也就不在言语了。
折赛花道:“王爷勿优,我们也就是防备万一而已。今日是我儿的大好日子,现在吉时已到,还请王爷主持盛宴!”
童贯看了一眼折赛花,心中只是佩服,对着折赛花道:“可惜你不是男儿身,否则在这乱世之中,定能博得个公侯之位。”
折赛花道:“王爷谬赞了。”
童贯一挥手,道:“好了,就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