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平仲接到勤王圣旨之后,立刻带兵来到了东京。到了东京后后发现各路人马都在东京附近犹豫不前,只有自己进入东京城。本以为会得到皇帝的奖赏,但是没想到进了城后枢密院只是给他们安排了一处营房,然后就没人管他们了。
姚平仲不知道为何如此待遇,今日营中粮草将尽,他去枢密院催要粮草,没想到连白虎堂都没让进,被几个看门的小吏就给挡了回去。后来姚平仲打听了一下,如今的枢密院的指挥使名唤高俅,据称是童贯的好友。
姚平仲想起当年童贯打压之事,心中恼怒异常,他以为就是童贯诚心刁难自己,于是就寻思着明日去敲“登闻鼓”,告御状,他就不信皇帝还能让自己3000武安军饿着肚子打仗。
其实姚平仲真的冤枉童贯了,如军童贯哪还有心思打压姚平仲,他和蔡京等人一心想难逃,如今正是安排这些难逃诸事。姚平仲来到东京没人妥当安排,完全是枢密院根本就没想跟金军作战,他没有进入白虎堂见到高俅,只不过是他不懂规矩,没有给足门包而已。
姚平仲正在军营之中生闷气的时候,旗牌官来报有人送来一份请柬,说是西军故友请客。姚平仲知道自己在西军中人缘不怎么样,一时真想不出还有什么故友,他打开请柬一看竟然是王渊。
姚平仲如果说还能够跟西军中谁说得上话,那也就是王渊这个老好人了。王渊如今位高权重的(在姚平仲眼里是位高权重)多少有些嫉妒,今日见王渊请客,本来不想去。但是想起自己的营中粮草就要没了,自己在京师有无有其他熟人,因此决定去见见王渊。
王渊请客的地点就是醉仙居。宗泽已通过种世仁告诉了王掌柜,找几个锦衣卫高手暗中伺候,如果今日姚平仲不肯答应行兵谏之事,他便借着锦衣卫之力拿下姚平仲。然后连夜夺了武安军的兵权,发动兵谏。
姚平仲带着自己的几个亲兵来到了醉仙居,他也有所耳闻这醉仙居是东京第一繁华所在,其中的五粮液更是名扬天下。他来到醉仙居一看,这里雕梁画柱果然不同凡响。
姚平仲一进入醉仙居,就看到王渊一身便装已经守在那里了。王渊见姚平仲进来,老远就换上了一脸笑容,远远拱手,笑道:“希晏兄(姚平仲的字),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姚平仲见王渊一脸笑容,也拱拱手略到嘲笑的口吻道:“几道啊(王渊的字),这几年你倒是胖了许多。”
面对姚平仲的嘲笑,王渊并不恼怒,笑道:“禁军吗?能有啥事,吃吃喝喝而已,故而这幅模样。”
姚平仲道:“你能吃吃喝喝,哥哥我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王渊假装不明所以,还是笑呵呵的道:“玩笑了,玩笑了。我在这里给兄长定了雅间,还有一位故友在此,今日咱们好好喝两杯。这里的五粮液别的地方早就买不到了。”
姚平仲一听还有人,心中不悦,道:“还有何人,你怎不早说?”说罢假意转身要走。
王渊急忙拉着他的袖子道:“都是熟人、熟人,这边请,这边请。”王渊一边将姚平仲往雅间引,一边对李掌柜道:“李掌柜,安排一下我兄长的手下亲兵,好酒好肉伺候,都算在我的帐上。”
姚平仲被王渊半推半就的拉近了一间雅阁,看见宗泽已经等在了那里。姚平仲虽然稍显惊讶,但是随即挤出了几丝笑容,抱拳道:“原来是宗大人,别来无恙啊!”
宗泽道:“希晏老弟,数年不见,看起来你精神不减当年哪!”
三人寒暄几句便开始开宴了。酒过三巡,姚平仲的话也就逐渐多了起来,他对这次来东京遭到的不公平的待遇开始抱怨起来,尤其是对童贯多有不满。
宗泽见时机差不多额,对姚平仲道:“希晏老弟,这也怪不得广阳郡王。他这些日子正忙着安排保护官家南下巡游的事情呢,对你自然怠慢了些。”
姚平仲道:“官家要南下巡游,这京师重地不要了吗?那还让我等前来勤王作甚?”
宗泽道:“朝中大员要如此行事,我等微末之辈又能怎样?”
一提到微末之辈,姚平仲就愤愤不平。道:“我也是一身本领,征战半生也不曾得到提升,难道真作冯唐李广吗?”(过去有冯唐易老,李广难封之说,都是指的郁郁不得志的官员。)
宗泽见时机已到,对姚平仲道:“此时倒有个机会,能让老弟名扬天下,封妻荫子。只是不知你有胆无胆!”
姚平仲立刻来了精神,道:“什么机会。”
宗泽就把种世仁写的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了姚平仲,道:“你看看这个?”
姚平仲一把推开信件,道:“我是一个粗人,大字不时一箩筐,只管道来便是。”
宗泽道:“道君皇帝南巡,京城无主,必然落入金人之手。平西侯爷欲拥立康王为帝,重整朝堂。”
姚平仲一听也是脸上凝重,道:“你们要杀驾造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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