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世仁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当晚自己的平西侯府就被禁军团团围住,整个侯府是许进不许出!
种世仁担心自己拥立康王功亏一篑会遭到钦宗皇帝的清算,不过落到了如此的下场,后悔也是没用了。他试图联系醉仙居的李掌柜让他想办法将救自己出去,可是如今平西侯府被重兵围困,别说联系李掌柜了,就是连一只鸟也飞不出去。现在朝廷恐怕还不知道种师道在西域建国之事,如果要是知晓,只怕自己的人头也就落地了。
种世仁惴惴不安的等了数日,这一天他发现自己侯府外的禁军守卫少了不少,而且看守的将军居然换成王渊。种世仁心中大喜,让管家将王渊请进来。
前几日种世仁也请“保护”平西侯府的禁军将军进府聊天,但是这些将军们都无人敢应。今日种世仁一请王渊,王渊毫不避讳,立刻就来见种世仁。
王渊见到种世仁笑着道:“下官参见侯爷。”
种世仁苦笑道:“我哪里像侯爷了,被圈禁在此地,犹如囚徒一般。倒是王将军这次只怕得到新皇的提升了吧。”
王渊道:“大公子,瞧您说的,谁敢圈禁您。跟您透个信,现在坊间传言,种师中大人已经率领10万人马出潼关了,几日内就到东京。”
王渊一句“大公子”拉近了种世仁和王渊的距离,这是王渊向种世仁表示没有忘记自己西军出身的身份。
王渊接着道:“也就在这几天东京盛传,经略相公(指的种师中)带兵前来勤王,朝中气氛为之一震。昨日我就接到枢密院的命令,让我来保护大公子了。估计种大人一到东京,您也就不用下官保护了。”
种世仁道:“如今外边情况如何。”
王渊道:“如今道君太上皇已经禅让给当今皇上了,道君太上皇下了一个罪己诏,然后带着蔡京、童贯等人匆匆南巡了。”
种世仁道:“高俅也走了吗?现在枢密院谁管。”
王渊道:“高俅也走了。现在枢密院有李纲代管。”
“李纲?”种世仁冷笑道:“他端地势好生算计。”
王渊道:“李大人还不算最红的,当今皇上开始宠信张邦昌、李邦彦等人了,这些小人开始把持朝纲,要行当初六贼之勾当。”
种世仁叹了口气,暗道:这大宋真是要亡国吗?
种世仁借着问道:“李纲是主张抗金的,他现在作甚?”
王渊道:“李大人如今在整顿军马,武安军、禁军都在整顿之列,准备守城器械,总之他倒是很忙的。不过李纲他人在朝廷之上也受到了排挤。”
“此话怎讲”种世仁问道。
王渊道:“如今皇上宠信张邦昌之辈,张邦昌也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们主张跟蔡京等人类似,就是割地、赔款保平安。我听说李纲大人跟他们吵了几次,每次都不占上风。直到昨日听说种师中相公带领大军出了潼关,这样当今皇上才下定决心抗金。”
种世仁点点头,又问道:“宗泽在那里,能否安排我们见上一面。”
王渊道:“陛下登基后,也提拔了一些人。其中老军师被封为磁州知州,河北义军都总管,已经够奔磁州而去了。还有就是那个刘豫,被封为了济南知府,也去济南。这个刘豫只是弹劾了李彦,就从一个小小的御史摇身一变变成了济南知府,让人颇感意外。”
种世仁深知刘豫是张邦昌的人,钦宗皇帝如此安排也彰显了对张邦昌等人的信任。种世仁又问道:“康王现在如何?”
王渊道:“康王府也被禁军严加看护起来了,现在侯爷府解禁在即。等种师中相公的大军一道,侯爷就可以向当今圣上请求恩典,取消康王府周围的禁军。”
种世仁道:“也只好如此了。”他随即看了看天,道:“现在天色不早了,王将军就在我这府里用膳吧。”
王渊道:“那感情好,倒要尝尝侯爷府里的手艺。”
种世仁道:“我这里哪有什么好吃的,这府被围了这么多天,什么都缺。今日能否行个方便,本爵派人去醉仙居定一桌酒席。”
王渊沉思了一会儿,道:“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小的派人去一趟醉仙居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