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都面面相觑,半晌一个指挥使问道:“侯爷,那我等何处安身呢?”
种世仁道:“此一番中原蒙难,乃大不幸也。假以时日,我父定然带领华夏军东征,驱逐胡虏,再造中华。只不过今日诸公可自行散去,各奔前程。只是不许行汉奸之事,助胡为虐,他日华夏军到此,定不忘各位的功劳。”
李纲一听就急了,他急忙道:“万万不不可!我等皆朝廷官家,理应为国分忧,怎可只为苟且偷活,自行解散!”
种世仁道:“李大人,刚刚你还叫嚣要清君侧、正朝纲吗。人各有志,大人可自行为之,诺能成就一番事业,也可名垂千古。”
李纲见种世仁不断地出言讽刺,大怒道:“你!你……我撞死你这个奸臣!”说罢,他摘下来了乌纱帽,一弯腰就向种世仁撞了过去。
站在旁边王渊见状,一个健步就窜到了种世仁面前。王渊飞起一脚,就将李纲踢了一个四仰八叉。
李纲坐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大宋亡矣!大宋亡矣!”
种世仁急忙搀扶起赵构,道:“王爷,跟我走吧。”说罢,搀着赵构在王渊的保护下就走,刘麟、李成紧紧跟在了他们身后。
中军帐中的诸将愣了一会,不知谁喊了一声,道:“王爷,下官愿意保驾。”众人一股脑的冲出大帐,向着赵构的背影追了过去。不一会,整个大帐之内只留下李纲已然。
李纲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他高声道:“来人,来人。”
他高叫了半天,他的两个亲兵领队王善、杨进走过来,他们搀扶起了李纲,问道:“大人,外边都乱套了,各营士兵各奔东西了,咱去往何方。”
李纲想了想,道:“快,快去辎重营,只要守住了粮草,我们就能聚集士兵。只要有了士兵,还能做些事情。”李纲在王善、杨进的搀扶下急匆匆往辎重营而去。
辎重营更是混乱,禁军的军官都知道军粮的重要性,还想带兵的一些军官开始哄抢粮草。那些不想带兵的禁军军官,已经开始放弃军队带着亲兵自寻出路了。还有一些人则紧紧跟随种世仁和赵构,他们觉得跟着这二人一定能有出路。
王定六早就备足了粮草,他的意思是晚上悄悄的离开军队,带着各府的家眷悄然南下。但是康王不干,非要跟诸将交代一番。王定六苦劝了半天,赵构只是不听。王定六无奈只好嘱咐种世仁、王渊,尽快安排军中事宜,一旦安排妥当,就立刻南下,不可耽搁。
王定六在车帐队伍前静静等候,算上刘豫的家眷,这只队伍大车超过了200辆,人数已经过千人了。王定六看着如此庞大的队伍就是心惊肉跳,他真的没有信心将如此多的人马带到京兆府。
王定六突然看到军营之中一片大乱,他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早知道就是如此下场。”
此时种世仁带着赵构匆匆赶了过来,后边跟着黑压压的一众人马。王定六有些抱怨的看了种世仁一眼,道:“走,快走。”
随着王定六的命令,一支庞大的逃往队伍蜿蜒的向南方而去。王定六则逃出了一支飞往伏牛山的信鸽,他让樊瑞带领伏牛山的人马不要来东京了,而是去亳州征集船只,接应大队人马南下。
种世仁、刘豫的弃官而逃,康王在陈桥驿解散了北征的禁军队伍,王渊、李纲也不知所踪这些消息很快传到了宋钦宗的耳朵里。
钦宗皇帝闻之大怒,尤其是刘豫的逃走,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他将张邦昌、刘豫视作股肱之臣,没想到在金兵压境之际刘豫能够逃走。
对于刘豫的逃走张邦昌更是害怕,他早就吧刘豫的祖宗十八代的女性亲属问候的几十遍了。刘豫是他一手提把起来的,如果钦宗皇帝一怒之下迁怒自己,将自己贬为平民甚至斩首都是有可能的。
钦宗皇帝召见了张邦昌,他指着张邦昌骂道:“刘豫这个田舍翁是你保举的吧。如今金兵大军压境,他竟然弃官逃命。本朝厚待士大夫,竟然出现如此恶行,实在可恶。你保举刘豫一路高升,该当何罪!?”
张邦昌扣头如鸡奔碎米一般,道:“陛下!那刘豫弃官臣毫不知情,为今之计只能尽早将神兵练成,击退金兵,然后在画影图形抓捕种世仁、刘豫等人。”
钦宗此刻也是没有办法了,他揉了揉太阳穴,道:“这神兵练得如何了。”
孙傅道:“恭喜陛下,这六甲神兵已经练成,就等金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