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州城内的萧仲恭兄弟不知道义军的变化,他们还是派遣萧叔恭带领一支金兵来到义军大寨之前挑衅,没想到这次义军闭门不出,倒是弄得金军没了主张。
萧叔恭在宋营外骂了半日觉得甚是无趣,本想带兵攻打一下宋军营寨,但是自己带领的人马只是为了练兵而来,根本没带攻城器械,因此他见义军不愿意出战,也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原本经过一段时间交兵,双方都达成了一中默契,所以萧叔恭带兵出城之时,萧仲恭、萧孟恭也就不蹬城观阵了。今日萧仲恭听说义军并没有出战,觉得有些蹊跷,于是又一次登上了城头。
萧仲恭站在城头之上想义军大营了望,萧叔恭回到了城中。他沿着马道上城墙,来到萧仲恭面前道:“二哥,今天这些南蛮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肯出战了。”
萧仲恭指着城外的北军大营,道:“你看看,他们在干什么。”
萧叔恭顺着萧仲恭的手指,看到义军大营之中一片忙碌,义军正在打造各种的攻城器械。
萧叔恭喜上眉梢,道:“我估计南蛮耗不下去了,要攻城了。我倒要看看他们怎么打咱们的怀州!等他们损兵折将,粮尽退兵之时,我们沿路追杀,杀他个干干净净。”
萧仲恭点了点头,道:“倒是一个好主意,不过南军就是要攻城,真的需要这么大张旗鼓吗?”
解珍几乎是被宗望赶出了开封府,他看着繁华的汴梁城逐渐从自己的视野中消失,心中不是滋味,自己带领人马攻下了这座世界上最繁华的城市,可是自己却没有享受胜利的资格。
解珍离开开封府的时候正好是靖康二年也就是华夏四年的大年初一,本来是应该是欢欢喜喜过年的日子,但是他们却被赶出了开封城。
解珍一边行进一边骂骂咧咧的,刚刚离开汴梁的时候还是嘟嘟囔囔的,离着汴梁城越远,他的骂声就越大,到了最后就开始破口大骂起来。解珍大骂金兵,他手下的士兵也是有样学样,离开东京汴梁没有几天,整个队伍行进之时骂声一片,怨气冲天。
解珍为了显示自己的气派,如今无论是作战还是行进都乘坐一简易的滑竿。这个滑竿平时有2人抬着,但是解珍为了行动便利,给自己配了6个脚夫。这6人叫做胎里坏、一泡浓、破笊篱、不漏汤、嘎崽子、琉璃球,这6平时轮流抬着解珍,他们自然也就成了解珍的心腹之人。他们见解珍骂女真人,也是有样学样,跟着解珍破口大骂,根本没有注意术烈速就在身边。
这天他们走到了滑县境内,滑县的官员早都逃走了。解珍道:“咱们就进入滑县县城休息一下再说。”
术烈速道:“还是快些行军,击败那支河北贼军为好。”
解珍哼了一声,道:“击败了又能怎样,功劳还不是你们女真人的。”说罢,嘴里又开始不干不净的唠叨了起来。
术烈速心中也是有气,开始也没有理会他。但是后来发现解珍越骂越是离谱,就跟解珍大吵了起来。本来解珍跟术烈速关系还算是不错,但是如今正是在气头之上,两边就争执起来。
术烈速本来就是脾气暴躁,跟解珍争执之下竟然动起了手。术烈速不想伤害解珍,但是对他身边的人可是不客气,他抡起狼牙棒就把抬着解珍的脚夫嘎崽子杖毙在当场。嘎崽子本来正在扛着滑竿,他一死,一下子就把解珍从滑竿上摔了下来。
解珍一下子从滑竿上被摔了下来,他爬起身还没没有缓过神来,那个琉璃球却开始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狗鞑子,竟敢在大帅面前行凶杀人。”
术烈速一听解珍的第一个随从都敢骂自己,怒斥道:“反了,反了。”他反手一棒又将琉璃球砸死,然后用狼牙棒指着解珍道:“解珍,你纵容手下辱骂上官,敢是要造反不成。”
解珍看到自己2个亲信被术烈速砸死,也是勃然大怒,可是他畏惧于术烈速的威严不敢发作。
解珍环顾四周,见士兵脸上多有怒色,于是硬着头皮,道:“术烈速,这嘎崽子、琉璃球可也是大金士兵,就这么死了,总得有个交代吧。”
其实这是解珍的聪明之处,如果术烈速明事理借着台阶下坡,赔上些金银也,双方面子上过得去也就是了。没想到,术烈速也是憨直之人,他撇着嘴道:“死两个汉狗而已!要什么交代。”
术烈速“汉狗”二字一出可是惹了众怒,解珍手下万余人都是汉人,相反的术烈速亲自统领谋克中女真人也不到十人。
不少汉族士兵听到咒骂,立刻亮出刀枪对准了术烈速。术烈速面对众怒,并不害怕,他晃了晃肩膀,将手中的狼牙棒高高的举起,道:“看来近日要在这里活动活动筋骨了。”
术烈速的话音一落,他手下的那些女真士兵也随即举起了狼牙棒,他领着的那个谋克的其他士兵犹豫了一会,也都亮出了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