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焊身上了,你准备把那块皮割下来给我?”秦泽道。
“这简单。”彪哥把右手按在了秦泽胸口。
秦泽微微皱眉,感到胸口一阵滚烫,像是被按上了一块烙铁。
“妥了。”
不到一分钟,彪哥便收回了手,他身上的小树已经消失。
秦泽扯开领口一看,发现小树转移到他的胸口。
冥冥之中,他能感应到自己和小树产生了一种微妙的联系。
只要他想,一个念头就能把小树重新还给彪哥,或是给一旁的吞噬哥。
“就这么给我了?”
虽然不知道这株小树苗具体有什么作用,但从公平会和执法对其的关注程度来看,肯定是个不简单的东西。
彪哥有点过于大方了,这很武将。
彪哥摆了摆手:“我留着又没用,就当是给你的报酬了,正好公平会那边没给你结尾款。”
他觉得眼前的秦泽很聪明,有点狗头军师那味,钥匙这种神秘的东西就应该交给聪明人。
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我收下了。”
秦泽转身继续钓鱼。
吞噬哥双手背后,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彪哥挠挠头。
怎么突然就没人搭理自己了?
“喂,你们到底要怎么处理我?”
“滚吧,爱去哪去哪。”
彪哥愣了愣:“你们就这么把我放了?”
秦泽回头看了他一眼:“不然呢,还留下请你吃饭?”
钥匙到手,公平会的信息也知道了,彪哥对他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这种武将不适合养在身边,太克义父,还是放生了好。
彪哥笑笑:“你这人还挺对我脾气的。”
“今日一别,我将继续为新秩序而战。”
彪哥扶着树缓缓起身。
之前被注射了抑制药剂,气血运行不起来,也使不上劲。
现在总算是恢复了些。
秦泽:“你不是为公平而战吗?”
彪哥:“那是以前,我现在觉得你说的那个新秩序更牛逼。”
秦泽道:“我说的新秩序是什么?”
彪哥摇摇头,一脸坚定道:“是什么无所谓,反正我觉得你是对的。”
秦泽翻了个白眼。
“你是几级武者?”
“五级。”
怪不得杀了那么多武者还能全身而退。
“再见。”
彪哥双脚用力一蹬,踩着水面“啪啪啪”往对岸冲去。
然而刚过了一半……
“噗通”一声,落水了。
片刻,彪哥浮出水面,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向对岸游。
“妈的,装逼失败,气血还没完全恢复。”
吞噬哥看着彪哥身影渐行渐远,问道:“为什么不把他嘎了?”
“他要是到处胡咧咧钥匙在咱们身上,咱们不成众矢之的了?”
秦泽:“没听说他是五级武者,就算现在没了气血,光站在那儿就凭咱俩都破不了防。”
“无所谓,彪哥也是个乐子人。”
“我还挺期待下次和他见面的。”
秦泽不知道的是,他无意间的举动和决定,让日后的马戏团有了个忠诚的传教士。
……
姚老师灰头土脸的回到了家。
走进浴室脱掉破破烂烂的外套,站在花洒下拧开热水。
水雾袅袅,模糊的玻璃门上映衬出一道朦胧身影。
叮铃铃——
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姚老师听到并没有理会。
她紧紧咬着下唇,心里满是不甘。
“可恶!”
砰——
她抬手锤在墙上,大理石瓷砖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