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妈妈,这几天我想歇歇。”
身为花魁,自主权比其他人要略大些。
也不用天天接客,只要能时不时出场,给青楼赚人气即可。
“啊哟,姑娘这是手伤着了?”
老鸨一眼就看到了柳师师裹着纱布的手指。
“和李公子投缘,昨晚多弹了会琴。”
“公子学识渊博,小女子格外钦佩,想多和他单独交流几天。”
柳师师语气中透露着倾慕。
是真是假,一时间竟连老鸨也分不清了。
“那自然是没问题的。”
老鸨大声的说完。
又趴到了柳师师的耳旁,小声说道:“你该不会真看上人家了吧。我再告诉你一次,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别被人卖了还倒给人数钱。好自为之吧。”
说完,老鸨便带着官差走了。
脚步声渐远,柳师师又坐回了座位。
“你想要什么?”
世上没有白占的便宜。
柳师师很聪明又是帮忙遮掩行踪。
又是留宿三日不见客。
让李长寿能安心的在她这呆着。
这怎么想也不正常。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李长寿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第一次见面就让一个花魁拜倒在自己的皂隶衣下。
这又不是囚犯,能拿水火棍招呼。
“公子,你好没有情趣呢。”
“奴家的要求很简单,求公子能赎我出去。”
柳师师被眼前男人的直白给噎住了。
这都不虚与委蛇一下的吗?
……
“可以,要多少钱我给你。”
沉默了片刻,李长寿才开口。
花魁的费用不低,但想必胡媚娘的那些财富还是够得。
他以前不缺钱,以后大概率也不会缺钱。
花点钱报个恩也不算什么。
“我不要钱,钱我会自己出。”
“现在我正当红,妈妈必然不会答应赎我。”
“只有几年后,方有机会,想必到时候我已经筹措好了赎身钱。”
“求到时公子能赎我出去,给个名分。”
柳师师连连摇头。
“要钱可以,要人不行!”
“再说,为什么找我?”
“凭你的姿色,想必很容易找到公子王孙为你一掷千金。”
李长寿表示不解。
莫非,他这张脸蛋很有做小白脸的潜质?
平时怎么没看出来呢?
看来,改天得好好照照镜子了。
“师师不想做妾,看公子的衣着打扮,是皂隶出身,想要名分,只能找门当户对的人。。”
“而且,我看公子像个好人。”
柳师师狂发好人卡。
“不行,钱可以给你,赎身就算了。”
李长寿算是听明白了。
衙役、妓女同为贱籍。
还真挺登对的。
若是一般人,摊上这样的好事早乐的找不着北了。
可惜,遇到的是他。
一个不为功名利禄所诱惑,视金钱如粪土的男人。
“为什么?”
“是公子看不上小女子的薄柳之姿吗?”
“还是说昨晚的那个问题?”
“师师虽说是清倌人,但若被公子赎身自然是要终身侍奉公子,任君采劼的。”
柳师师第一次对自己的美貌感到不自信了。
“不用说了。”
“既然你提得条件谈不拢,我会给你一件一定让你满意的东西的。”
李长寿说完,就闭上眼不再开口了。
柳师师见其心意已定,也没有再提。
两人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相处了三天。
---
与此同时,外面的消息也不断传来。
颂靖帝出宫去城外道君宫祭祀的路上遭遇乱党埋伏。
乱党勾结大津势力,竟请动了一名大宗师出手。
幸得大颂王朝的太监大宗师出现,将其击退。
否则,改朝换代就在今朝。
乱贼的身份也被彻查清楚。
竟是当今的右丞相蔡徽。
打的是清君侧的名义。
欲扶持自己的好女婿,四王子宋偲上位。
这下好了。
政变失败。
株连九族。
就连右相的那些门生故吏,也跟着沾包。
一大串的官员下了大牢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京都的几处大牢是隔几个时辰进一波人。
完全处于爆满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