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回到了大颂，他第一次踏进青楼时候的模样。

青楼里人声鼎沸，都是些等着见见自己心中的女神的。

李长寿很明显的能看出，有些穿着一身儒装，神情却是有些局促不安的坐在大堂的。

那些人一看就是囊中羞涩，能进云良阁的门槛，估计就散尽家财了。

“诶唷，客官，看着有些面生，是第一次来吧？”

李长寿刚进门，老鸨就迎了上来。

没办法，他也是久在烟花之地混的人了。

自然知道来这里，该穿什么。

大金链子脖上戴，十个手指上带满了翡翠扳指。

一身的绫罗绸缎。

看上去要多体面就有多体面。

活脱脱的金主模样。

完全是把金子给穿身上了。

这身亮眼的装扮，要说老鸨除非是瞎了，才会不把这种大客户放在眼里。

“嗯，第一次，第一次。”

李长寿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老鸨冲着什么来的他知道，这种人不用太客气。

只要亮出钱来，她自然会巴巴的凑上来，别说语气冷淡了。

就算把他的脸打肿了，她还得把屁股凑上来让你接着打。

“啊呀，一回生二回熟。”

“以后可就是熟客了。”

“不知道老板该怎么称呼？”

大客户，那必须得熟。

这要不熟，赶明人家就去其他地方了。

这不白白给其他竞争对手送钱呢嘛。

“嗯，姓曹。”

李长寿随意报了个假名。

反正，他脸也是假的。

“诶呦，是曹老板哪！”

“您第一次来，对店里的姑娘不熟悉，要不我给您推荐推荐？”

老鸨很自来熟的附和着。

“不用了，听说你们今天云衣姑娘会露面是吗？”

云衣，竞选花魁的苗子之一。

这些花魁的候选人，虽说不接客，但还是要见人的。

说是表演表演才艺，实际上就是先给大家露个脸，拉拢一波人气。

看得上的，有钱的出钱，有才的出才，有力的出力。

组个后援团这样子。

不然，一点人气都没有，又如何评上花魁。

当然，她们也就露个脸，接客是万万不能的。

就好像明星不能谈恋爱，否则会跑粉是一个道理。

第一次，无疑是最值钱的。

要想让这个最值钱的再涨一波钱，那就得捂着。

捂也不能捂的太紧，时不时的还得放她们出去见见面。

犹抱琵琶半遮面。

也只有在半遮半掩，欲拒还迎之间才能更好的勾引住男人。

让他们给自己花钱，为自己消费。

上千年的经验累计下来，老鸨们可是把这群男人拿捏的死死的。

只要男人还有欲望，那就逃不脱这个。

“是是是，公子是为了云衣姑娘而来？”

“那不瞒公子，云衣姑娘还未出阁。”

“晚上若是想快活，还是得再喊些姑娘作陪。”

“咱这有好些个姑娘，模样都是端正的。”

老鸨笑脸盈盈，有竞争才有价值。

金主越多，那能卖出的价格自然也就越高。

别看培养云衣花了不少钱，实际上现在已经开始回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