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的天子跟皇后是结发夫妻,感情说不上多恩爱,但这些年,天子一向敬重皇后,没想到到这节骨眼上,两人竟然闹成这样。
“为什么啊?”
沈长乐不了解朝堂跟后宫,但突然间听说此事,她也感到十分疑惑。
“太子太过平庸,荒淫成性,前些日子跟后宫的一个才人有染被皇上撞个正着。”
到底是真的撞个正着,还是有人故意设计,江晚不得而知,反正如今太子被废,那虚空的接班人位置又成了一团迷。
“这老皇帝还真的挺能活的,前两年就说他快要死了,现在竟还……”
男男女女的事情,沈长乐没什么兴趣,就是有些感慨老皇帝挺能活的。
这几年,有关于他快要驾崩的消息层出不穷,但如今瞧着他又生龙活虎起来。
“你去把这信送去衙门吧,送过去后,别多嘴。”
天子不是他们能议论的,虽说这里是他们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但说得多了,一旦出去一时忘记了,说漏了嘴,可是要惹祸端的。
沈长乐也意识到这一点,赶紧闭上了嘴。好在江晚没有跟她计较,只让她把信送给沈长栋。
太子被废的消息,江晚有关系提前得知,三日后,昭告天下的圣旨就下达大周各地。
储君被废,世人皆惊,一时间饶是在遥远的西北,百姓们也议论的热火朝天。
不过他们议论他们的,只要不逾矩,没有人去管,但年关将近,议论声很快被过年的年味给冲散了一些。
“你说说你们,怎么这么厉害,竟然制出这么多东西出来。”
腊月二十五一早出发,当晚沈朗、江晚带着一家人抵达府城张家。
他们这趟来,除了乘坐的两辆马车,后面还跟了三辆,其中一辆上满是各种玻璃器具。
虽说这些日子,江晚派人往府城送了一些,但远没有眼前这些摆出来让人震撼。
江氏拿起一张盘子,里里外外打量着,稀罕的不得了。
“这是牡丹花吧?”
这玻璃盘子很厚,比寻常他们用的要大上一圈,上面有各式花样。
瞧这模样应是用来盛菜的。
“是牡丹,叫做花开富贵。这里有不少花样,你先挑,挑完剩下的给江阙他们,然后再让江阙定定价,等明年天气暖和了,就能开铺子往外售卖了。”
玻璃器具一应俱全,从茶杯水杯到各式餐具,还有鱼缸、花瓶、镜子。
就连放大镜,江晚都做了两把。
“潇潇,你眼光好,过来挑挑吧。”
这么多,江氏都喜欢,所以哪样都行,可她要招待江晚他们,于是就喊来了跟沈长乐凑在一起的张潇潇。
数日不见,张潇潇看起来瘦了一些,性子也娴静了,但依旧活泼可爱。
江氏一喊她,她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