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香,沈长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哈哈,哈哈哈……”
沈长姝跟沈长乐一起长大,从小到大,人人都说她长得比沈长乐好看。
但她比谁都清楚,她比沈长乐好看,是因为穿得好,打扮得好。
实际上,破衣烂衫下的沈长乐才长了一副让人心动的容貌。在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没由来的,无比痛恨沈长乐,想要把她踩在脚下。
可如今呢。
她成了人尽可夫的妓子,沈长乐却成了高高在上的大周皇后,得万千宠爱。
她恨!
恨啊!
沈长姝杀人一事,府城知府审查的很快,头日晚上把人收监,次日就开堂审理此案。
当场给沈长姝定下杀人的罪名,但并没有斩立决,而是先通知家属。
此事,沈朗提前跟知府通过气,若是沈长浩愿意救她,那么江晚会留她一条贱命,若是沈长浩不愿意救她,那么知府立刻会对她行刑。
沈长姝咎由自取,自取灭亡,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让人把她的事放在心上。
低调在府城住了三日,沈朗跟江晚就朝着蒙山县城赶去。等出了城,一条宽阔的水泥路就呈现在眼前。
当初陇西通往凉州府城的水泥路刚修好,朝廷就派人来修府城到蒙山县城的水泥路。如今这条水泥路,其实是直通到乌山镇的下河村。
水泥路极为好走,一路上,两人赏着春光,慢慢悠悠地抵达了蒙山县城。
一到县城,按照之前乔氏留下的地址,他们俩找到了他们开的新酒肆。
当初乔氏把酒水生意做起来后,就盘下一间大些的铺子,随即过了一年多就开了分铺,如今两间铺子,日进斗金,生意特别红火。
“二伯,二伯娘。”
来到酒肆的时候,沈长平正在算账,忽然看到他们俩赶紧迎了出来。
满脸兴奋。
“你娘呢?”
受了沈长平的礼,江晚目光在酒肆里扫了一圈,没有看到乔氏。
“我娘在家里看孩子。”
他媳妇在另一间酒肆看着,受二房的影响,他们家不拘束女子在外面做生意。
“我家就在前面,我给你们引路。”
酒肆挣到银子后,他们家也在县城置了一座二进的宅院,小是小了些,但够他们一家住。
要是将来沈长安能考中秀才举人或者成家,到时候再买一座就是。
他们家离酒肆不远,走到街头往西一拐就到了。等到沈长平领着沈朗跟江晚进门后,乔氏也是一阵欣喜。
“二哥,二嫂,你们回来啦。”
去年时候,乔氏还以为江晚只是随口说说在春天的时候回来,没想到她真的回来了。
瞧着他们回来,乔氏激动得很,赶紧招呼他们落座,亲自烹上热茶。
“二嫂,昨日我刚听人说皇上封了二哥跟你,你们怎么突然回来了?”
蒙山县出了沈朗跟江晚这两个大人物,京城里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在他们小小县城里传播得特别快。
“都是一些闲职,如今长乐嫁了人,我们俩就想着出来转转。在老家住上一段时间,然后我们就继续南下。”
“出去看看也好,总在一个地方待着,有时候也腻烦得很。”
听江晚这么说,乔氏除了羡慕,还是羡慕。要是她跟江晚一样,有一身本事,现在的她也能出去到处走一走,看一看。
“等日后长安考完科举,有了功名,做了官,你也可以随着他四处走走。”
“嗯。”
江晚这么说,乔氏很是开心,如今以二房的权势,还有他们家跟二房的关系,要是沈长安真能考上秀才举人,到时候帮他谋个一官半职举手之劳罢了。
来到蒙山县城,沈朗跟江晚并不打算在这里多待,在这里吃了顿饭,他们就要回下河村。
得知他们要回下河村,乔氏跟着收拾几件衣裳,把孩子交给家里雇的长工照看,跟着他们一起离开了。
等送走他们,沈长平折返回院里,把沈朗跟江晚带的礼物拆开看了看。
只见小箱子里,不少珍贵且价值不菲的珠宝。这些东西,足够他们家一辈子生活富足。
离开蒙山县城,在往乌山镇走的时候,稀稀拉拉能看到不少药田。
等走进乌山镇,放眼望去,药田一排接着一排,仿佛没有尽头。
“现在咱们镇上不少人家都种植草药,不止供应制药坊,不少外地的药商也到咱们这里收购。”
下河村的制药坊现在规模很大,但再大也用不了整个镇生产的药材。
好在他们镇上出产的草药品质高,大部分被药商给收购走,价格虽然不算高,可比种地收成要高数倍。
“前年,我听长婉的建议买了六亩地,雇了两个长工住在家里帮忙打理着。”
现成酒肆生意虽然好,但种植草药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一年下来挣个几百两完全没问题。
乘坐在马车里,跟乔氏聊着天,很快他们就到了下河村。如今的下河村在整个县城都赫赫有名,因朝廷各种赏赐,村口已经立起了六道牌坊,都是表彰沈朗跟江晚的。
除了这些改变,下河村里没有什么改变,房屋还是原来建成的房屋,道路依旧是青石路。
要说变的,家家户户如今都富足了,家里添置不少物什,还有牛马。
现在沈家人都不在家,但家里仍旧留有六个奴仆打理着,管事是个生脸孔,姓付,是沈长婉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