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累了,她看向姜珊,本想跟她说说话,谁知道她脸色有些难看。
自打她有了身孕,一家人都顺着她,还没见过她情绪这么不对劲过。
“我没事。”
姜珊的肚子已经显怀,她懒洋洋地倚在躺椅上,手里拿着针线,在给她未出生的孩子做小衣裳。
她预产期在明年三四月份,那时候是天气最好的时候,所以她做的都是单衣。
忽闻薛晴问她,她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摆出任何表情。
“娘,她咋了?”
姜珊嘴上说没事,实际上就是有事,见她不愿说,薛晴凑到江晚跟前,小声问道。
闻言,江晚扭头瞥了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待会儿再说。
见状,薛晴只好等到姜珊坐累了回自己屋里,她才松了一口气,又问起了江晚。
“长盛不是把在酒坊做事的人都定下了,里面没有姜春兰她男人,姜春兰知道了这事就跑了过来找姜珊,两人估计是拌嘴了。”
江晚是偷听来的,具体细节不敢跟薛晴说太详细,只能挑着捡着说。
姜春兰约莫是仗着跟姜珊关系好,说起话来一点儿分寸都没有,那说话的口气,颐指气使的。
合该他们家就该用她男人似的,当真是让人生气。
“这还能吵起来?那姜春兰也太不知好歹了,要不是二弟妹,当初做饭的活计哪里轮得到她啊。她不知道感激,反倒还恩将仇报了。”
一听江晚这么说,薛晴立刻就不愿意了,说起了姜春兰的不是。
闻言,江晚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再说,现在不用他,以后种草药、收草药,搓药丸说不定就用上了。还有咱家里的地也需要人收拾。”
“鼠目寸光。”
这才哪儿到哪儿,姜春兰就吵嚷起来,薛晴撇了撇嘴,只能用这句话来评价姜春兰。
“不过二弟妹是个心软的,我估计这股气消了之后,姜春兰在她跟前多说几句好话,她们又该好起来了。”
姜春兰不比林雨,她是跟姜珊一个村的,还也一起长大。
关系好着呢。
哪里那么容易闹掰。
“左右不过是吵几句嘴罢了,她要是想和好就和好。不过日后你再见到姜春兰,好好说她几句,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也让她明白咱们家是谁在当这个家。”
别仗着自己是姜珊朋友的身份就觉得什么好处都该落到她家头上。
“我明白。”
薛晴没有姜珊聪明,但在为人处事上,姜珊没有薛晴果敢。
这事她一旦揽下,肯定会去做的。
“走,陪我去咱家买的山地上看看,等明年一开春就该种桑树了。”
搬到新宅后,江晚很少出门,她是个宅女,但饶是如此,在家里待久了,有时候也觉得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