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从他去县城读书开始,她一点点发生了改变,变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如今让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这般大胆,刚见上一面就对人家生出非分之想,实在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一个女儿家,难道就没有一点矜持吗?
“二哥,你在说什么呢?我、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什么娶妻,妾室,我、我刚才就是……他是你的同窗,我就是寻常打个招呼。”
被沈长浩戳穿心事,沈长姝并没有感到害怕,反倒立刻装出一脸无辜的样子,急得原地直跺脚,委屈得不行。
而一旁云里雾里的李氏见沈长浩突然呵斥沈长姝,心里头也有些不满,“浩儿,你妹妹……”
“娘,你最没资格帮她辩解,要不是你从小给她灌输一些不该灌输的思想,她也不至于如今一心只想攀高枝。”
细细回忆往昔,沈长姝长成今日这般,跟李氏的教导脱不开关系。
“行了,我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们俩最好都记好了今日我说的话,免得今后后悔。”
瞧着李氏跟沈长姝的行径,沈长浩已经不想再说什么,警告一句,但又觉得不妥,扭头看向沈长姝,开口道:“你的婚事先不要急,明年春闱,我尽量争一争,要是能争出个进士来,你到时嫁的会更好一些。”
“嗯。”
沈长姝见沈长浩一句辩驳的话都不让她说,她也气得不行,饶是他开口劝她,她依旧不想搭理她,是李氏瞥了她一眼,她才点头应了声。
随即跟着沈长浩去面馆吃面,但从始至终,脑海里孟兆元的身影怎么也挥之不去。
今日鹿鸣宴,也是沈长浩在府学求学的最后一日,饶是明年会试不中,他也应该不会再回来,所以他已经不用像书院里的秀才一样上课。
正是因为没事可做,吃过面,他亲自把李氏跟沈长姝送去城南折返蒙山县的马车上。
“停车!”
沈长浩是目送着马车出了城门,可他不知道的是,马车一出城门就被车里的沈长姝给叫停。
“姝儿……”
瞧着自家女儿把车叫停,李氏吓了一跳,赶紧朝她看去,四目相对,李氏已然心如明镜。
“姝儿,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