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洋一脸诧异,扭头朝着陈尧看去,要是换做别人还好,江阙他可惹不起。
“是,江二爷说的是。一家人嘛,哪能这般生分。”
郑洋看陈尧,没想到陈尧竟带着人已经朝着三楼走去,显然不想招惹江阙。
见状,郑洋脸色难看的要死,心里头更是骂骂咧咧。有好事的时候轮不到他,遇到坏事,便立刻弃他于不顾。
暗暗骂了几句,郑洋赔着笑脸看向江阙,附和了一句,随即又看向了江晚,“娘子,刚才是我唐突了,还望你们大人不记小人过,告辞。”
“真是个小人。”
郑洋道完歉,像只老鼠似的溜之大吉,瞧着他仓惶离开的背影,沈长乐撇了撇嘴,冷声骂道。
“不必跟他们一般见识,他们仗着自己的家世在凉州城为所欲为惯了。”
听到沈长乐骂人,江阙轻轻挑了挑眉头,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多行不义必自毙,他们早晚会遭报应的,哼!”
沈长乐听江阙附和,心里头依旧不顺,磨了磨牙,板着一张小脸诅咒道。
闻言,江晚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让她少说两句,然后她面容和煦地看向江阙,“刚才的事,多谢你了。”
昨晚碰到江阙的时候,江阙说他只是一介普通的商人,如今来看,他的身份不止商人那么简单。
毕竟就连陈尧都不愿招惹他。
不过江晚倒是对他的身份不感兴趣,只感激他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举手之劳而已,不足夫人挂齿。只是那群人一向贼心不死,要是夫人还没找到下榻的地方,不如就去我府上住几日吧。正好我府上还有几间空屋子。”
对江阙的邀请,江晚已经拒绝了两次。第一次是当着他的面拒绝的,第二次是让张管家传的话,没想到他又提起此事。
一而再的拒绝,如今人家还帮了她们的忙,要是再拒绝就有些不好看了,于是江晚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既如此,那我们三人就要多打扰你几日了。”
“无妨。你们继续吃,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张管家会在楼下等着你们。”
见江晚答应下此事,江阙很是高兴,本想着邀着她们一起走,但见她们还没有吃完饭,他就找了个借口先一步离开了酒楼。
“这个江二爷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堂堂西北大将军的儿子都不愿招惹他。”
等江阙一走,酒楼又重新恢复宁静,虽说依旧有人时不时朝她们这边投来视线,但江晚等人都没有放在心上。
沈长乐重新落座,瞧着江阙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她轻蹙起眉头,嘟囔起来。
“等去了他家就知道了,快赶紧吃饭吧。”
江晚也好奇,但江阙就在凉州城,要想打听到他的身份很是简单。
当然,其实不用打听,江晚也从此时此刻各桌的议论中得知了江阙的身份。
“哦。”
沈长乐见江晚用筷子敲了敲桌子,她很快就回过神,没有再去多想此事,继续吃起了饭。
虽说刚才遇到的事挺让人糟心的,但这并没有吃饭重要。
沈长乐埋头吃饭,彭雪也跟着拿起筷子,江晚则朝着隔壁瞥了一眼,眉头轻蹙。
江阙虽说提前走了,但去三楼的陈尧等人并没有再来找事。等填饱肚子,江晚三人就下了楼,要去付账时,结果江阙已经替她们付过。
闻言,江晚瞥了掌柜一眼,转身出了门。一出门,张管家已经等候多时。
“夫人,请上马车吧。”
“上吧。”
已经到了城里,还是不要骑马了。正好,一路去江阙府上,江晚也不想抛头露面。
扭头跟沈长乐说了一声,江晚又叮嘱张管家把她们的马牵着,便紧跟着上了车。
江家的马车面积很大,江晚三人上去后,空间依旧十分宽敞。关键车厢里的座位都格外宽,上面铺着鹿皮,很是舒服。
不仅仅如此,这马车竟还格外平稳,坐在里面几乎听不到什么杂音。
天气热,车厢里放着冰鉴,冰鉴里还放了不少时令水果,有些沈长乐都没吃过。
望着这些水果,沈长乐馋的不行。
“不用看了,车里有,府里肯定也有,等到了地方再吃吧。”
瞧沈长乐一副小馋猫的样子,江晚无奈失笑,开口嗔道。这些瓜果在老家见不到,但这里多的是,就算是卖的贵,她们也买得起。
“嘻嘻。”
被江晚抓了个现行,沈长乐脸色羞红,呲着牙看向她傻笑两声。
刚笑完,马车就减慢了速度,见状,沈长乐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掀开车帘朝着外面望去。
“夫人,到了。”
在三人朝着车窗外望的时候,马车稳稳停了下来,面前是一座大门看起来朴实无华的宅院。
但也只有大门朴实无华,瞧着眼前的砖墙朝着两侧至少延伸了三里地。
江宅。
下了马车,江晚目光就落在黑漆漆大门的匾额上,上面江宅两个大字用金漆刷的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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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娘子,请进。”
待到江晚三人下了车,张管家朝身后的人挥了挥手,他们就赶着马车跟马去了后门,然后他三两步上前,恭敬地请着江晚等人进了院。
江宅在外面看起来其貌不扬,一进门倒是换成了另外一番景致。
翠竹、假山,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几乎是一步一景,仿佛置身于江南。
“你家公子是江南人士?”
昨天见到江阙时,他说他是凉州人士,现在看,他应该不是地道的凉州人。
“我家二爷老家是姑苏的。”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