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将来你若负了他,我必亲手杀了你!(2 / 2)

里面已经堆满了粮食。

时景诧异:“这好像多了不少?”

掌柜笑道:

“今年南方大丰收,运气好,正好碰见一个大粮商急着清货回乡。

我就趁机全拿下来了。”

时景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

粮食这东西在乱世有时候比黄金还珍贵。

那些手中有粮的大地主、大粮商,要么成为各地诸侯拉拢的对象,要么成为“收割”的对象。

这位粮商这么匆忙的脱手手中的粮食,莫不是因为已经被人盯上了?

所以才破“财”消灾?

玄夜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问道:

“城中最近可是有什么消息?”

掌柜沉吟了一会儿道:

“城中最近来了许多外地人,虽然他们极力遮掩,但观他们行事,应是世家大族、官宦豪商家中豢养的人。”

玄夜:“世家之人?他们来做什么?”

掌柜精简概括:“买地、买房、买商铺。”

时景眸光一闪,莫不是新朝廷已经决定定都开封了?

这些世家大族、官宦豪商应该是得到了消息,提前来置办家业的。

想至此,时景问道:

“掌柜,现在若有足够的资金,你能买到这些吗?”

掌柜知道时景不是在问他买东西的能力,而是在问他们背后的靠山能不能从群狼中口中撕下一口肉。

掌柜沉吟了一会儿,笃定道:

“可以!只要资金足够,我必能给公子们置办一份可观的家业。”

时景:

“好。稍后我会留给你一笔钱。

你将这笔钱分成两份。

一份是若飞的,你随便安排。

我的那份,你帮我在城中置办一座宅子,一家药铺。

剩下的全部买周边的土地,耕地、林子都可,要靠河,清净一点。

有山更好。”

“好。”

掌柜仔仔细细记下。

然后就在玄夜的指示下退出了仓库。

时景在仓库中转了一圈,整整一仓库的粮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等掌柜的回来。

仓库中只剩下几口大箱子。

他打开其中的一口,瞬间被金光宝气闪花了眼。

好、好多钱!

“啪!”

掌柜咽了口口水,猛的合上箱子。

不行,他带的人手太少了,还是得多调点人来!

......

临城。

处于汉与辽的交界处。

再往北走三十里,便是辽国的地盘。

辽军来时,从此城过,顺路劫掠了一番。

辽军走时,又从此地过,本也想顺势再劫掠一番的。

没成想,临城换了个颇有骨气的守将,无论辽兵怎么叫骂威胁,里面的人都不开城门。

许是杀了太多周围抓来的贫民,尸体堆积在辽军营帐前不远。

炎热的天气,加速的尸体的腐败。

招来了无数蚊蝇。

尸气激发出毒气,辽军的士兵开始出现腹泻呕吐的症状。

初时他们不太在意,凭借他们强悍的体质,吃坏肚子也不过是多拉几泡屎的事。

然而,有症状的士兵却在迅速增加,最后连辽军高层里都开始出现症状。

那些辽人这才意识到很可能爆发了瘟疫。

瘟疫这东西,在古代,无论是在平民百姓中,还是军队中,那都是让人闻之色变的东西。

辽人第一时间就将疫病的源头对上那些发烂腐臭的尸体上。

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嘚儿出的主意,命人将所有尸体都抛入了河里。

临城将士们在城墙上看得睚眦欲裂。

这些混蛋是想要了下游所有人的性命吗?

所幸,辽人觉得此地秽气,匆匆忙忙拔营,带着尚康健的人走了。

只留了两个大夫和一些药物治疗发病的人。

结果,没走多远,耶律德光便病倒了。

最终病死于栾城外一个小树林。

而聊城守将那会儿并不知道,这场小小的疫病会要了一代“狼主”的性命。

他在确认辽军确实撤走了之后,就立即派出去沿河打捞尸体。

同时,恨极的将剩下的那些辽军病号全给杀了,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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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处理的虽也算及时,但终究还是有部分尸体流向了下游。

无奈,他只能派人去通知河流下游的百姓,暂时不要靠近河流,也不要饮用河里的水。

百姓们也惜命,照做了几天,然后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恢复正常生活。

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辽军带走的那些人里也有人不断发病。

死掉的人全部被丢到了河里。

最终,这一场疫病还是没能避免。

也是因此,才有了容家军疫病爆发一事。

时景听着聊城守将跟容衍的聊天内容,渐渐理清了所有事情。

“昨日收到新皇秘旨,将于六月在汴京(即开封)登基,皆时,我将回京参加新皇登基大典。

容家军中应该同样受到了秘旨。

若飞,你可要想好,你若此时去辽,怕是来不及返回。

皆时,不能准时参加登基大典,就是抗旨不尊、蔑视君威。

惹恼了新皇,这后果你当真承受的住?”

聊城守将门大洪,五十来岁,身材魁梧,方口阔鼻,憨厚中带着几分粗狂。

其也是卫戈结拜兄弟的其中一位。

对容衍也是极为熟悉,此时正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这个不听话的小辈儿。

容衍放下酒杯,也认真道:

“劳门叔担忧了。

不过,您别担心,我已经给陛下去了密信。

我有必须要去辽国一趟的理由,相信陛下看过后,必不会怪罪于我。”

门大洪瞪着眼睛看了他许久,见他目光坚定,好不躲闪,才终于肯相信他说得话:

“得,就这么着吧。

你小子自小就有主意。

连卫大哥都做不了你的主,更遑论我们。”

“门叔,瞧您这话儿说得,就像那抱怨丈夫的怨妇。”

容衍嬉皮笑脸的调侃着。

“臭小子,敢消遣你叔叔了!”

门大洪被气笑了,蒲扇大的巴掌“呼”的一下朝容衍后脑勺拍去。

容衍一个低头,轻松躲过,然后拿起酒壶给门大洪的大号酒碗倒满,笑嘻嘻哄道:

“嘿嘿,开玩笑,开玩笑,来,门叔,我再敬你一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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