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仇不就报得更快了吗?既然连魔主都无法战胜天道大神,那其他不管是什么魔甲都会被消灭得一干二净,您的仇人是滇王,只要他死了,您的大仇也就得报了,不是吗?”
祝新年将白衣女子的心理看得非常透彻,杀害她同学的是滇人,而纵容滇人血祭的是滇王,这件事还上升不到需要魔主来负责的地步,因为血祭魔主是滇王自己的决定,魔主本人在其中并未起任何诓骗引导的作用。
白衣女子沉思了一阵,轻轻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只要我们还有与魔王甲见面的机会,就一定有办法消灭它,如果天道大神替我们消灭了它,那我们的仇也一样报了……”
虽然白衣女子对报仇这事心有偏执,但并没有偏执到非要手刃魔主不可,既然她能看得清形势、想得通问题,那他们双方之间就可以继续沟通下去了。
祝新年松了一口气,对她道:“听闻前辈想回楚国去?晚辈刚从楚国天工学院回来,虽然魔甲军团并未对望天山造成严重的破坏,但长老院与院长百里夔不和,可能要爆发内乱,前辈您身份特殊,这个时候回去怕是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不如就在我们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吧。”
“院长……百里夔?”
白衣女子眉头一皱,立刻提声问道:“你说现在楚国天工学院的院长是百里夔?!”
只见她满脸震惊,瞳孔震颤着不断吸着冷气,同时伸出手来紧紧抓住了祝新年的胳膊,急声问他。
“那上任院长呢?上任院长如今何在?!”
“上任院长?”
祝新年对楚国天工学院的上任院长并不了解,只知道修真界都传言说他是百里夔的师尊,被百里夔亲手弑师夺位。
按照这种说法来看的话,上任院长一定是已经殒身了,只是不知道这白衣女子为何对上任院长的去向如此在意。
“上任院长是我师尊,我与百里夔师出同门,他比我还小一届,这个年纪就做了院长的话,那我师尊……我师尊他……”
一般来说天工学院的院长不会主动辞任,院长换人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前任院长身故。
白衣女子十分清楚这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她并不认为自己的师尊会这么早就羽化长眠。
修真者的性命比普通人长很多,高阶修真者更是鲜少有早逝的,祝新年虽然不知道楚国天工学院的上任院长的年纪,但看白衣女子这反应,她定然是认为自己的师尊远远未到正常羽化长眠的年纪。
那这样看来,修真界传言百里夔弑师的事情似乎就板上钉钉了。
“据说百里夔已经坐上院长之位十几年了,算起来的话……他应该是刚毕业不久就成为了院长。”
祝新年说得比较委婉,这毕竟是别人学院的私事,他也不能在这红口白牙笃定就是百里夔杀了他师尊。
“十几年?那岂不是我们的队伍刚刚在烟瘴之地出事没几年他就成为院长了?!他那个时候才多大?凭什么能坐院长的位置?!”
白衣女子满面惊恐,她好像想到了什么往事,一股寒意从心头涌出,顺着四肢百骸将她全身骨血冰冻。
“不对……当年我们出事的队伍中有好几人都得师尊青睐有加,如果我们不出事的话,这院长之位绝对轮不到他百里夔来坐,而且我们出事之后许多年,学院甚至都没有派人来寻找过我们……这根本就不符合师尊的做法……”
白衣女子骤然惊悟,她捂着心口连喘了几口血气,突然悲从中来,却又怒不可遏道。
“百里夔!当年的事一定与百里夔脱不了干系!我得回去找他!我要去问问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白衣女子情绪十分激动,内伤震动反上来一口鲜血,傅宁宁吓得赶紧扶她就地坐下了,又匆匆跑进营帐去给她端药。
见她如此,祝新年和陈清婵也吓得不行,他俩也想不到事情竟然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于是赶紧蹲下身来劝道。
“前辈不要激动,楚国天工学院长老院的长老们正在商议驱逐百里夔,您现在重伤未愈,还是养好身体再回去吧,说不定那个时候长老们已经赶走百里夔了呢?”
“没有用的……那些长老们心性不够坚定,他们要是稍微能管事一些,当初就不可能让百里夔坐上院长的位置!何需要现在再来商议驱逐他呢?!”
祝新年语塞,楚国天工学院的那些长老看起来确实不太管事,他们好像只在意自己,对学院和学生都不太上心,祝新年原本以为是因为百里夔报复心太强才致使长老们被迫避事自保的,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
就如白衣女子所言,但凡楚国天工学院有几个敢管事的长老,都不可能让当初只有二阶的百里夔坐上院长的位置。
“学院现在缺少一个能领头的人,仅靠那些温吞懦弱的长老们是没法与百里夔对着干的,我必须要回去,哪怕不能把他从院长的位置上拉下来,我也要问清楚当年那些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