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兵甲部一等先锋官尤杰拜见王姬,我军奉命前来援助齐国抗击韩军,如今任务顺利完成,请王姬验收成果。”
尤杰挥了挥手,身后几名士兵拎着几颗鲜血淋漓的头颅走上前来,让公主贞过目。
那全是刚刚砍下来的韩国机甲部队几名先锋官的头颅,鲜血还没凝结,淅淅沥沥洒了一地,公主贞看了一眼就别过眼去,祝新年赶紧使了个眼色,让裴少桥把那些举着头颅的士兵拉回了队伍中。
“多谢秦王仗义相救……”
公主贞声音哽咽,她本该以齐国王姬的身份说一些感谢的话,但此时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头仿佛已经被堵死,一股气淤积在胸口久久不能散去。
“王姬不必言谢,我王有话带给齐王,敢问我等现在可否进宫拜见齐王?”
尤杰知道齐王田建早已跑路,他这么问是给公主贞一个台阶,由她自己说出齐王不在宫中,起码被外人揭穿要好。
“父王他……不在宫中,秦王有什么话请直接告知于我吧……”
公主贞侧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既然是谈论国事,就不能站在大街上谈,不仅不符合礼制,也不尊重秦王,虽然齐国可能会成为秦国的附庸,但至少现在它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公主贞无论如何都是要保全齐国最后的颜面的。
尤杰对此心知肚明,他跟着公主贞去往了齐国王宫,裴少桥一脸笑意地拖着韩王儿子想跟上去,却被祝新年一把抓住了。
“我们就别去了,就在这等尤杰师兄回来吧。”祝新年道。
“为什么?咱们去了不是还能帮王姬说说话吗?尤杰师兄那五大三粗的汉子,要是说话冒犯了王姬怎么办?”裴少桥问道。
“咱们秦国都要让齐国交出政权了,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冒犯的事吗?而且就算是冒犯,那也是两个国家之间的事,我们要以什么身份去帮助谁说话呢?”
裴少桥张了张嘴,他俩只是来随军的,秦王没有给他们任何身份,如果不是跟公主贞有一点交情的话,他们现在就该站在队伍最后面,连公主贞的面都见不到,更别谈去帮谁说话了。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吗?王姬会同意降秦吗?”裴少桥担忧问道。
“齐国降秦这种事不可能一步达成,其中细节还得两国官员慢慢谈,尤杰师兄此刻进齐国王宫,只是初步打探齐国朝廷的意思罢了,如果能继续谈,咱们秦国就会派人过来,如果谈不了,那咱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攻下临淄城。”
闻言,裴少桥的表情一下紧张起来,但又听祝新年道。
“公主贞是个会审时度势之人,她为了齐国百姓,也为了她的儿女着想,是不会与尤杰师兄发生正面冲突的,我刚才已经将利弊与她说得很清楚了,如果她完全没有这个想法的话,方才就不会开城门放咱们秦军进来了。”
听他这么说,裴少桥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他松手将韩王儿子扔到了地上,自己百无聊赖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树枝戳弄着已经不省人事的男人。
“要是早知如此,当初咱们就该阻止公主贞出嫁,不过现在说这些太晚了,你说咱们要用点什么方法处理了这畜生,让韩王安后悔打公主贞的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