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霞,金霞,霞子。”
太文妙成道君翻了个白眼:“你哪来这么废话,叫你就乖乖应着,不然哪天将你名字换成狗剩,你又能怎样,跳起来咬人啊?”
说完,他将大袖一挥,便自不见。
连那唤作金霞的红发少年和晕倒的年轻人也一时隐匿。
……
……
与此同时。
茫茫宇宙星海内。
葆光地——
这方也不知与胥都天隔了多少虚空距离的地陆,突得发出百千种不同震动,五光如龙升腾,天花乱坠,地涌甘泉。
如此异象。
令得生存在这地陆的无数千丈巨人都抬起头,旋即奔走大叫,声震四野,面现喜色。
“大地震动,虚空放光,这是道君老爷要过来了,快去迎法驾!快迎法驾!”
还没等那些千丈巨人更多准备,地陆的中心,一座极璀璨华丽的金宫便闭了禁制,旋即传来一道轻轻笑声。
“不必迎我,不必迎我,只是来此闲耍罢了,皆速速散去吧!”
那金宫在这一声笑后,也从大地升腾去了云空深处,只留下一众匍匐拜倒的巨人,口中还在颂念不绝。
……
“自道廷崩毁后,诸天宇宙法度不存,看来大家的日子都是难过了啊!”
太文妙成道君从那些匍匐的千丈巨人身上收回眼,轻轻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朝向着宫殿深处慢慢走去。
沿路前行,所见得的皆是种种辉煌浩大之景,各类天地中的异宝奇珍。
而又早有两列身有圆光、长裙曳地的神女款款来迎。
太文妙成道君也不用她们服侍,只从袖中将那个晕倒的年轻人抖落,令神女们接住,便自顾自带着满脸不爽的金霞,进入了主殿,落座到云榻之中。
“看戏看戏!”
他斜靠在软垫上,也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壶酒,兴奋一拍大腿。殿中便浮现出一派光影景象,旋即又传出声音来。
金霞闷闷坐在下首,掏了掏耳朵。
殿中映照出来的,正是陈珩和卫令姜二人……
也不知道君究竟是有多广大的法力,隔了无数星海虚空,都将他们此时的景状放了出来,还在当戏曲看,就像身临其境。
金霞静静看了会,只觉得这两人他娘的真是好生别扭。
他不明白那个男的为什么只是站在原地不动,现在难道不应该上嘴狠狠地去亲吗?哪有这般多的心思和废话!
“整点菜啊!在看戏呢,就叫我干喝啊?”
在金霞百无聊赖之际,云榻上猛得一声喝,抬起头,只见自家道君正在冲自己瞪眼。
“你不会自己变吗?”
金霞刚要大怒,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于是便欢欢喜喜向外叫了菜肴进来,恭恭敬敬摆好,满脸都堆着笑。
“有什么事就说吧。”
夹了一片龙肝入腹,太文妙华道君满意眯起眼,嘴角一歪:
“看你这鸟样,便指定是没憋着什么好屁了!”
“道君,霞子不明白啊!”
金霞一指殿中的陈珩景象:“以您的万金至尊之躯,何苦要留心一个区区练炁小修士,他身上是有什么神异吗?”
“你可在知在修行一途,什么才最重要吗?”
“能打!”
金霞恭维道:“向您一样的能打?”
“能打?你能打有个屁用啊,这世道出来混,要有背景,要讲势力!”
太文妙成道君冷笑一声,指着殿中陈珩的身形道:
“法侣地财这四字之中,我唯独看重一个‘侣’字,贫道修行,靠得是广结良缘!靠得就是人情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