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放缓速度,最后改为步行。
“呼呼……何必呢?”追上以后,秦闫恢复正常步伐,“若洛先生果真不想你留在他的家中,又怎会等到今天才向你放出狠话呢……咳,都是在气头上。我能理解你得知这一消息的心情,但他们毕竟养了你十五年,你这么做……实在不妥。”
“他在气什么……?因为我不是人?还是欺瞒?又或者婴孩时期我的某些无意举动……他若始终心存芥蒂,我迟早都得离开……玥玥心大,她应是能够很快适应。纵然对其生父毫无印象,感情也能迅速磨合……毕竟至亲骨肉,血浓于水。她可以少一个兄长,但不能失去父亲。”
“要是少了谁都无所谓,她为什么要闹?比起相隔万里几乎素不相识的父亲,显然是你这个能天天容忍她撒野还照顾她的哥哥更亲。日久才见真情,我第一次见你们也唯恐避之不及,现在不照样还在这,或许……你们都需要给对方一些时间。”
他不再答话,只是呼吸逐渐变得急促。
秦闫始终关注着情况,不免紧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好难受……”精神恍惚,身体将倾。
“怎么……”秦闫连忙双手扶住,趁他低头时看见那个蝎子印记变红的程度又加深了些许,赶紧叫车,“嘶,刚服过药,难道真是催化吗……再忍一下,我带你去找崇翼小姐。你能变换自己的形态不?或者单纯把翅膀收起来。”
然而,他意识朦胧,已而不省人事。
秦闫无计可施,只好整个抱起塞进车里。上车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先给崇翼发消息,说明情况。“你昨天也有这种反应吗,我还以为这副作用是持续的,没想到中间还有一段空档期……”
行驶过减速带,略有颠簸,遂不自觉倚靠住秦闫。
“如果每天反复的话,还是得找点抑制办法,总不能回头上着课就突然发热起来吧?”肩膀忽而一沉,偏过头看,“……你这样不觉得硌吗,还不如头枕舒服。”
见他双目紧闭一脸不适,秦闫叹了口气,给人微调了个姿势能靠得更舒服,伸手揽住他的肩防止滑走,看向窗外。“真难伺候……”
“好……好冷,要抱紧紧……”不禁缩了缩,烧糊涂的又开始胡言乱语。
听罢,秦闫顿时汗毛倒竖:“你行行好,我怕了你,请闭嘴。”于是坐过去一点,揽人的手去探额头,“好烫……得快点了,但愿不会像上次一样堵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