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谁抓住奸臣李瑄,赏金百两。”
李瑄出此令,郡兵都尉当然不能遵从,他大喝一声,下达命令。
而原本跪在地上的豪强,也立刻起身:“一定要活捉!”
李瑄若死,没有顾忌的千牛卫会将他们砍成肉酱。
郡兵们持长枪和刀,红着眼冲锋。
“竟敢造反,格杀勿论!”
李瑄从罗兴手中接过一柄陌刀,当即给余姚豪强下了定论。
他就是要逼豪强们主动攻击他,回长安再给他们扣一顶帽子。
“大胆!救将军!”
李丘铭一声令下,率领骑兵向一百五十步外冲过去,呼吸时间就可以到达。
所以郡兵必须在这短时间内拿下李瑄。
正常情况下是可行,毕竟郡兵人数众多。
但一群孱弱的郡兵,想活捉万夫不当的李瑄,犹如痴人说梦。
而且李瑄的亲卫,和数十名千牛卫甲士,持长枪、顶盾牌缩成一团。
铁甲长枪,想在短时间内攻克也很不容易。
“噗嗤!”
一名郡兵校尉带头接近李瑄。
李瑄可以躲在盾牌后,但他没有。手持陌刀,随意一挥,将这郡兵校尉的脑袋砍掉。
十几名郡兵接近,想用长枪架住李瑄。
“咔嚓!”
“咔嚓!”
李瑄猛然挥舞陌刀。
十几名郡兵的长枪,接连被砍断。
李瑄不退而进,手持陌刀驰前,如砍瓜切菜一样,将一个个郡兵砍倒。
人多势众的郡兵心虽惧,但现在只能咬牙挺上。
沉重的陌刀在李瑄手中轻若无物,他舞动得密不透风,不论是人还是刀枪,接连不断毁于李瑄陌刀之下。
几个呼吸之间,李瑄的身前就出现一层尸体。
而千牛卫骑兵已经杀过来。
铁骑一瞬间就将郡兵冲垮。
已经失去机会的郡兵,抱头鼠窜。
有的还想顺势入城。
但有一队千牛卫骑兵已经冲入城中。
豪强们傻眼了。
李瑄虽然才出十来刀,但如同杀神一样,郡兵根本无法近身,甚至还挺刀向前。
未拿下李瑄,代表他们将死无葬身之地。
因为刚才李瑄一句造反,算是给他们判下死刑。
千牛卫骑兵只是一回合冲杀,活着的郡兵接连跪地投降。
有几名豪强族长想趁乱离开,却被千牛卫顺手杀死。
剩下的豪强族长都被抓住。
“把这些豪强带到城门前处死!”
李瑄一挥手。打算先杀死这些人再入城。
“将军,你不能杀我们!”
葛酉肥胖的身躯挣扎着,大喊大叫。
几名押着他的千牛卫都有点按不住。
“哼!伱们都造反了,还想活吗?”
李瑄到葛酉面前。虽已不持陌刀,但盔甲上还有血迹。
“汉代的王温舒想执行死刑的时候,还抱怨为什么上天不把冬天延长一个月。现在暮春三月,哪有这个时候大开杀戒?就算你想如义纵那样以鹰击毛擎为治,是不是也太操之过急了?”
葛酉一边挣扎,一边向李瑄大叫。
他还有一线希望。
他以为这是李瑄自作主张。等族人将奏书送到李林甫手中。右相与左相关系不好,说不定就会帮他们说话。
只希望李瑄能按照规矩,秋后问斩。
“我的刀若去杀人,不分春夏秋冬!更何况杀死谋反的人,还要分四季吗?”
李瑄握着剑柄,言语冰冷。
“我们从未谋反,是你逼我们走上绝路。我们豪强一直为国家稳定效力。没有我们,郡县哪有现在的大治!”
葛酉依然脸红脖子粗地吼道。
“郡县大治,和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过去刘宠治理郡县时,政绩卓著,临走时百姓们争先送钱。郡县应让贤德的人来治理。你们治民,就像用狼来放羊一样,没有人会心服。”
李瑄不屑地说道。一个豪强还挺能狡辩。他对千牛卫吩咐:“迅速拉过去处死。”
“张汤、郅都必是你的结局……”
“噗嗤!”
葛酉还在大喊的时候,人头已落地。
“噗嗤!”“噗嗤!”
其他的族长临死前也破口大骂。
余姚郡官吏从头到尾目睹这一切,没有人不被冷汗浸湿衣襟。
“哈哈,他们说我会如酷吏张汤、郅都那样的结局。我也是这么向圣人表达的,你们觉得呢?”
李瑄摇头一笑,问余姚郡的官吏。
“将军文韬武略,古今未有,是周公、伊尹这样的贤臣。”
官吏们连说不敢,对李瑄吹捧道。
李瑄笑了笑,继续下令官吏们带着千牛卫去抄家。
还是老规矩,老弱妇孺囚禁在府中,男子、家奴全部抓起来。
夕阳的余晖洒下,李瑄独自站在城头上,看着豪强族长还未被收走的尸体,喃喃自语:“使我宰天下,亦如今日!”
……
一连十天过去。
李瑄再次牵连整个余姚郡的所有豪强。
李瑄将两郡的豪强聚集临海城,一天处死数百名犯罪者。
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豪强的族人,全部上报,充为贱籍。
李瑄得到的钱币,以亿来计算。
得到的绢、锦等一车接一车。
各种金银珠宝,也是以车来装。
得到的房产、田地数万顷。
李瑄吩咐诸县,为佃农、少地者,按制度,分发田地。
均田制已经被破坏,所以不能再和以前一样。
流民、佃农分到田地,还多出不少,归入地方官府,作为公田,雇以百姓耕种。
钱财和绢,只分不到一成给百姓,就足够两郡百姓们生存。
其他全部运往长安。
让李隆基看到宰杀豪强的好处。
不仅缓解了地方土地矛盾,还让国库更加充盈。
当然,也有坏处。
不过以当前来看,恶名都被李瑄承担!
经此事件后,隔壁余杭郡的豪强吓得肝胆俱裂;临海郡南的永嘉郡豪强们,也瑟瑟发抖。
他们因为害怕,甚至还亲自把自己犯罪的族人,抓去府衙。
为佃户减租三成,并严格要求子弟收敛行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