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奥其实并不在意提督和谁亲热。
毕竟真按照人类的观点来算的话,她同样是个狐媚子、小三,正宫应该是提督的第一个婚舰,有着“太太”之称的列克星敦。
又或者是率先拿下首杀的CNT巡洋舰。
总之她自己根本没资格生气。
但是陆奥在意的是,提督竟然背着自己,偷偷和姐姐来往,而姐姐也为了能够和提督独处,故意把自己支出去。
两个都是自己最亲的人,结果居然把自己排除在外,如果不是陆奥回来得早,还不知道要被瞒到什么时候。
当然,虽然在意,但以陆奥的性格最多也就是抱怨调侃几句,并不会大动肝火,之所以摆出现在这副样子,只不过是借题发挥,想要从提督那边多为自己捞取一些好处。
事实证明,懂得哭闹的孩子的确更能吸引别人的注意,陆奥甚至没有用上从电视剧中学来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招,就轻松从提督和姐姐口中得到了无数许诺。
至于这些承诺有多少是能够兑现的,陆奥也并不在乎。
不如说无法兑现反而对她更有利,因为提督并不是那种可以面不改色耍赖的性格,有了把柄在手里,她就可以重复借题发挥的套路。
看着提督落荒而逃的背影,陆奥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从长门家逃出去,薛诚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狐媚子陆奥缠起人来这么厉害,明明也没见她使用什么特别厉害的话术,居然就不知不觉间让自己答应下一大堆条件。
要不是薛诚见机快,随便寻了个理由逃跑,还不知道要被盘剥到什么地步。
“不,说不定就连放我走,都是陆奥精心思虑后做出的决定。”
薛诚后怕不已,正好今天做了很多有氧,所以决定去喝杯冷饮压压惊。
镇守府的商业街,一间小小的冷饮店中。
“可畏,请给我来一杯全糖珍珠奶茶。”身穿黑色长裤,蓝灰色衬衫,茶色长发盘起,化着精致妆容的少女摘下太阳镜,向柜台后的服务员打了个响指。
“阿金库尔?”柜台后昏昏欲睡的红发服务员听到声音,懒洋洋地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老样子,中杯就好了吗?”可畏单手撑着下巴,神情慵懒,笑眯眯地说道:“本店最近增加了一些新品,阿金库尔要不要尝试一下呢?”
“不要。”阿金库尔轻轻晃着手里的太阳镜,义正言辞地拒绝道:
“你的那些发明我可不敢喝。要是你敢在我的奶茶里加那种奇奇怪怪的药剂,我以后就再也不来了。”
“好吧,真是遗憾。”可畏耸了耸肩,一边动作麻利地调制饮品,一边说道:“话说,你为什么总是在这个时间来喝奶茶?”
“因为大家都不懂得享受生活。”阿金库尔撩起一缕发丝放到耳后,微笑着说道:“如果能在大家都在工作的时候出来喝冷饮,那可真是最顶级的享受呢。”
“第一次见到把偷懒摸鱼说得这么光明正大的。”可畏翻了个白眼,把做好的奶茶递了过去。
阿金库尔扫码付款,随即和可畏打了个招呼,把太阳镜戴好,咬着吸管向门外走去。
嗯……全糖是不是太甜了些呢?下次要半糖好了……
感受着香浓丝滑的奶茶和软弹的珍珠在口腔里滚动,阿金库尔推开门,心里想着。
也就在这时,一个人正好走过来,和阿金库尔撞了个对脸。
少女主动让路,然而当她看清对方的模样,还没咽下去的奶茶顿时混合着几颗珍珠,将对方喷了个满脸:“提、提督?!”
“……”薛诚默不作声地从口袋里取出纸巾,擦着脸上的奶茶,顺便从刘海上取下一颗黏在上面的珍珠,随即看向对面那正弯着腰,发出剧烈呛咳声的少女,无奈地说道:“我有那么可怕吗?”
“提督!”红发的少女可畏也被吓了一跳,连忙从柜台后冲出来,用纸巾帮他擦着身上的污渍,“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又不是被泼了硫酸。”薛诚耸了耸肩,指着那名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女,说道:“可畏,我觉得你还是担心她一下比较好。”
“啊!阿金库尔!”可畏一转身,见少女满脸辛苦地咳着,连忙去帮她拍背。
一阵手忙脚乱后,阿金库尔从气管里咳出一粒黑珍珠,总算安静了下来,她在可畏的搀扶下坐在椅子上,一脸后怕地说道:“差、差点死掉,珍珠奶茶好恐怖!”
“珍珠奶茶才不恐怖!”可畏据理力争:“我这次真的没有加那些药剂,明明是你的刚才反应太大了!”
“嗯?你说什么?这次?”阿金库尔捕捉到可畏话中的信息,怒气冲冲地看向她:“也就是说,以前有过?”
可畏抬头望天,做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喂!”阿金库尔急了。
“我觉得可畏说得对。”洗了把脸,刚刚回来的薛诚也说道:“如果珍珠奶茶真的这么危险,根本不应该摆在店里售卖,而是应该收到武器博物馆去。”
薛诚甩着手上的水珠,细细地打量着两名少女。
阿金库尔级一号舰,一艘设计具有很大缺陷的战舰,历史上没有什么出名的战绩,至于游戏中,拥有收益还算不错的BUFF技能,在内卷严重的镇守府中偶尔也能派上用场。
又因为换装悠闲午后的偶遇,那身时尚靓丽的都市女郎打扮深深吸引住薛诚,进而成为了婚舰。
至于另外一人,光辉级装甲航母三号舰可畏,不仅历史上有着亮眼的表现,游戏中也能在装甲航母这一舰种中脱颖而出,实用性还算不错,立绘和换装也极具舔屏价值。
不过因为一直没有特别戳中薛诚的换装,再加上仓鼠病发作,戒指一直屯在手里没有发出去,所以仅仅只是“准婚舰”。
来到阿金库尔的对面坐下,薛诚敲了敲桌子,没好气地说道:“好了,现在能说说,为什么见到我这么大反应吗?我好像没对阿金库尔做过什么吧?”
“我还以为提督是来抓我的。”阿金库尔的表情有些郁闷:“因为今天是工作日……”
“嗯?”薛诚更加奇怪了:“你有在镇守府里挂什么职位吗?”
“没有。”说起这个,阿金库尔的表情更加郁闷:“明明距离上次担任提督的秘书舰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那时落下的毛病还是没有改掉。”
薛诚眯了眯眼睛,迟疑地问道:“也就是说,在担任我的秘书舰那段时间里,阿金库尔经常像这样偷跑出来摸鱼吗?”
阿金库尔拢着耳侧的头发,把视线移到一边。
薛诚默然无语。
摸鱼这种行为,在薛诚还是社畜的时候一度十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