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断断续续的,夹杂着嘈杂的雨声。
盛昔陶一下紧张起来:“师弟,你和师父他们都在寺里吗?”
“在啊,我们都在。”从玉喊着,“寺里淹了,我们正泼水呢!”
南渡村挨着山边,地势低洼,每年台风一来就要发大水,不过当地的人大都习惯了这事,熬过两日台风天便又是安居乐业。
只是前几天下了一直阴雨连绵,加上昨晚一夜暴雨,盛昔陶不由担心寺里的安全。
“你们和师父都没事吧?”
“没事,昨晚归海师兄就叫我们把桌椅柜子都搬到二楼了。”从玉说,“早上起来水只没到一楼台阶,后来停了电,其他都没事。”
盛昔陶听到这话才松了口气,从玉接着问:“大师兄你在哪儿呢?你没被雨淋着吧?”
盛昔陶刚要作答,便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从意咋咋呼呼地喊:“三师兄你别打电话了,快来帮我把鱼抓回池子里!从心,你别下来,这儿水深……”
从玉握着手机,低头见鱼游到自己脚下,一边赶着一边说:“我和大师兄打电话呢,你找师父去。”
“大师兄?你联系上大师兄了?”从意一听鱼也不抓了,他急急地问,“大师兄说什么了?他在哪儿呢?他没被雨淋着吧?”
“哎呀,我这不正问着吗,叫你给打断了!对了,大师兄,你刚说你在哪儿呢?”
盛昔陶从床上坐起来:“从玉,我马上回寺里,你们排水注意着点安全。”
从玉听了回答:“知道了大师兄,你来的路上也小心,我们这边……”
谁知从玉的话说到一半,电话那头就断了线,盛昔陶估摸着大概是他手机没电了,于是立刻下了床换衣服。
他盘算着回寺里之前还得去超市买点东西,这么大的雨,估计寺里的物资很紧缺。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一阵动静,只见陆曜山被他吵醒了。
陆曜山睁开眼睛见盛昔陶站在床边系纽扣,敞开的衬衫下摆正好露出一圈紧致的腰线。
见人要走,他坐起来问:“发生什么事了?”
盛昔陶快速把寺里被淹了的事说了一遍。
陆曜山便跟着下了床:“我跟你一起吧,我也去帮忙。”
两人很快达成一致收拾好了出门,这个点大型超市还没开门,只能在路口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买了食物和日用品。
天空还阴沉沉地飘着雨,太阳像个损坏的灯泡一样晦暗地挂在头顶,早间电台的主持人正播报着城区内因暴雨而积水堵塞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