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曜山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背后,正定定地看着他。
“你怎么偷听人讲电话?”盛昔陶皱眉。
陆曜山表情无辜,晃了晃手里的饮料瓶:“我刚刚进来拿东西,根本没听见你们讲了什么,而且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回我,我怕你出事。”
盛昔陶姑且信了他的话,低头继续整理垃圾。
等他把垃圾袋扎紧,陆曜山又说:“要出去散步吗?”
晚饭吃的有点多,确实该出去走动走动,盛昔陶下意识点点头:“行啊。”
陆曜山听了,露出笑脸,顺手替他拎起了垃圾袋。
小区里这会儿散步的人不少,估计是前两天一直下雨,好不容易天晴了,大家都出来透透气。
扔完垃圾,路过一片安静的小路时,陆曜山突然看着盛昔陶问:“你头上那个伤是何逸搞的?”
盛昔陶正被枝头几只灰鸽吸引住了目光,听到这话,下意识“嗯”了声。
等他意识到什么,陆曜山的目光已经变得犀利了起来。
这家伙还说没有偷听人讲电话!
不过说都说了也就算了,不想再提起何逸这个人,盛昔陶补充道:“主要是他喝醉了,我才不和酒鬼计较。”
陆曜山听了看不出表情,他问:“何逸追了你很久吗?”
盛昔陶:“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好奇,分开的这十年,你有没有交往过其他人。”
陆曜山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随口一问。
“你之前说你讨厌alpha,我想知道你是讨厌所有alpha,还是仅仅不喜欢我?”
这话显然酝酿了有一段时间了,陆曜山挑选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想彻底搞懂内心的问题。
他猜测盛昔陶大概会回答后者,这样他就能顺着提问:不喜欢我的话,现在有点改变了吗?
然而对于盛昔陶来说,这个问题放在之前,他断然会回答,当然是讨厌所有alpha并且不喜欢你,可如今他却一时说不出口了。
矛盾点在于,他依旧不看好那些拥有信息素的群体,可对于陆曜山的感情,却又不能一概而论。
但在这之前,他的私心突然出现,迫使他反过去想要试探陆曜山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