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以为母亲同意盛昔陶过来吃饭和留宿是态度有所消融,或者默认了两人的关系,合着原来全是装的!
陆曜山登时好气又好笑:“您不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不可能喜欢这个什么明悦的二公子!”
“您和三姑妈以后也不要再给我做什么媒,我真不需要!”
白筱落一听也立马急眼:“你不需要,那你准备怎么办?你都这个年纪了,还要晃荡多久?!”
她把手里的提子“咚”得一放。
“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我们想想吧,我和你爸都老了,以后谁能照顾你?”
这一连串的咄咄逼问,叫陆曜山觉得母亲不可理喻。
他站起来:“妈,我没说不结婚,我有喜欢的人,您自己心里清楚,您别装了好吗?”
白筱落果然被噎了一下,她注视着陆曜山终于露出了难看的表情,轻蔑地笑了一声,问:“你说的是盛昔陶?”
“是。”
陆曜山的眼神十分坚定:“我喜欢盛昔陶,我以后会和他结婚。”
“啪——”
措不及防之间,白筱落的耳光就这么打在了儿子的脸上。
她脸色铁青,气得浑身颤抖。
“你倒是敢说出口,陆曜山,你倒是敢啊!”
陆曜山感觉脸颊发麻,背叛感像一阵阵汹涌澎湃的浪潮涌上心头。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你喜欢一个残疾的低价o,你不怕丢死陆家的脸吗?!”
突然,书房的门被猛地推开,不知听了多久的陆骢从门里走出来。
他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客厅里的二人,用极为严厉的口气说:“陆曜山 ,你疯了吗!”
陆曜山十分清醒:“爸,我没疯,我说的是真话。”
大儿子打定了主意向来不会轻易改变,面对父母极力的反对和突然沉默,陆曜山莫名有种解脱,或许这样激烈的争执才是最真实的一家人,刚才装得和蔼可亲,父慈子孝,反倒虚伪。
陆曜山望着父母:“我喜欢盛昔陶,我爱他,这是我的婚姻,为什么我不能选择自己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