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赤着脚下了床,这一下不要紧,他差点跪在地毯上。
腰上和大腿上都是红红的印迹,还有几处泛着青紫,好像上了一层药膏,但依旧酸疼。
叹了口气,他扶着墙站起来走到窗边,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保时捷的大灯在夜里闪烁,照亮一片。
盛昔陶见陆曜山坐在驾驶座上举着手机打电话,他表情似乎不太好,接着和站在门口的ross说了几句,二人一同朝楼上望了过来。
盛昔陶立刻撤回视线躲到窗帘后,等过了半晌他再探出头去,保时捷已经不在了。
ross尽心尽力按照大少爷的吩咐守在卧室外站岗,姜河没有一起来英国,陆曜山在伦敦又没有私人助理,身边的秘书都是公司调派协助工作的,他也不想自己的事被家里监视,有些“孤立无援”。
索性ross尚且靠得住,一来他刚到陆家做司机不久,二来像姜河一样安分又识时务,虽向着白筱落,不过替陆曜山找盛昔陶的时候,并没有将此事泄露出去。
陆曜山有意和他走近,毕竟能力是可以培养的,忠诚才是难能可贵。
ross很年轻,比盛昔陶还小两岁,不过他一直以为盛昔陶比自己小,毕竟他那张白净的脸和无辜的眼神,显得纯真幼齿。
所以在这样一张极具欺骗性的面孔之下,诱使人上当的概率就大大地增加了。
陆曜山赶到医院的时候,抢救室外一片混乱,刚才白筱落在电话里说,陆怡的情况突然恶化,而且这次的危险程度很高,医生让家属做好准备。
陆老爷子正在休息室,见陆曜山来了抬手叫他过去。
“爷爷,二姑妈的情况怎么样了?”
陆老爷子听了没有作答,他表情凝重,并不乐观。
前两次爷爷都没有来医院,这回却早早赶到了,好像冥冥之中预示着什么。
陆曜山不敢细想,安慰道:“您别急,二姑妈向来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陆老爷子像是有所动容,表情融化了几秒,转头询问起他。
“曜山,我听筱落说你昨晚没回家,做什么去了?”
一般情况下,陆老爷子不会随便打听他的私事,毕竟陆曜山都28了,住在外边有点个人需求是正常的,但是爷爷这么问了,想必是母亲又说了些什么。
陆曜山回忆起昨晚上,白筱落打电话问他和盛昔陶的事情办得怎么样,陆曜山因为在找盛昔陶,于是随口扯了个谎,说过两天医院报告出来了才知道,便急匆匆撂了电话。
不想白筱落是个精明谨慎的人,转头就询问了医院,谁知认识的医生说根本没见到他们二人的影子,适才她明白了儿子向自己撒了谎。
之后又多方打听了一阵才得知,两人在医院门口大吵一架,盛昔陶失踪了满城找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