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早上姜河和曹旭跟我说了一笔单子,我在想合同的事。”
还能思考合同,看来脑子没问题。
此刻陆曜山不仅脑子没问题,还眼尖地看出来盛昔陶在想什么。
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你是不是以为我又傻了?”
盛昔陶说:“我没有,你别瞎讲。”
他嘴上这么说,担忧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
也难怪,谁遇上这事不得心烦意乱,处处谨慎,万一昨日重现,盛昔陶还活不活了?
陆曜山理解他会这样紧张,内心愧疚,他握住盛昔陶的手,说:“对不起啊。”
盛昔陶皱眉:“什么对不起,这又不是你的错。”
他低头看着两人手上的戒指:“我只想你快点好起来,而且无论要花费多少钱多少精力,只要我能办到,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
这话听上去显然意有所指,陆曜山顿了顿,欲要说些什么,一阵闹铃响了起来。
几步开外的马萨掏出手机关掉了闹钟,随后他上前对二人说:“大少爷,该去治疗了。”
盛昔陶心里咯噔一声,他倒是忘了陆曜山今天下午有腺体治疗,不过他昨天刚病情加重,戴维说最好静养几天,现在治疗会不会太着急。
陆曜山脸色沉了沉,没说什么,只是临走前亲了亲盛昔陶的脸,让他别担心,等晚上他回来一起吃饭。
谁知事有意外,到了下午六点,平时五点半就会回来的陆曜山依旧不见人影。
倒是马萨独自返回通知他,大少爷今晚需要在圣玛利医院住上一晚,他是回来拿换洗衣物的。
盛昔陶听了忙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马萨摇摇头说只是疗程有所改变,紧接着便提上背包走了。
独自待在病房的盛昔陶半夜辗转反侧,为什么疗程有所改变,陆曜山的腺体难道又出问题了?
想到这里,他拿出手机试图拨通陆曜山的电话,没想到电话响了十几秒后接通了。
“喂,是我,我是盛昔陶。”
话音刚落,那头便响起他熟悉的声音。
“我知道,你还没睡?”
陆曜山的声音轻轻的,像羽毛落在心上,这令担忧不已的盛昔陶顿时得到了安慰。
听他的嗓音不像有什么不舒服,盛昔陶觉得自己可能小题大做了。
他略有尴尬地说:“我睡了,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