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简瑶的全副身心都在林行舟的身上,以至于早上罕见的晚起了。
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充斥着整个房间。
床榻上的女生睁开睡意朦胧的双眼,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半晌没有动作。
“唉......”
简瑶动了动疲软的身体,深觉熬夜对身体的损害。
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能在冬季起床收拾。
想到今日要去见梁汀,她不再耽搁,果断起身下了床。
拉开半开的窗帘,映入眼帘的是寝室外草地上的一层白霜。
原来时间的流速总是在人所不知不觉间流逝的飞快。
想到下学期,有些同学早已找到适合的公司实习,而自己还没有目标,看来真是得好好规划筹谋一番。
不过最为重要的是将眼下的事情处理妥善。
大清早起来,简瑶绞尽脑汁为日后生活策划,仅存的睡意很快消散。
她手脚麻利地收拾好自己,一如既往的化了个清淡的素颜妆,穿了件轻薄羽绒服,套件阔腿牛仔裤出了门。
魔都是个生活节奏、工作节奏极快的城市,并且不受时间跟天气的影响。
所以当简瑶甫一下了出租车,瞬间被来来往往的人流所淹没。
她拉紧脸上的口罩,脚步不停的走向凯旋宫的后巷。
借由巷子的小门,随着接应的阿伦,走进了凯旋宫。
“简小姐,的亏你来了。不知道因为什么汀哥情绪不太对劲儿。”
走动间,阿伦出声说道。
闻言,简瑶眨动着眼睛,回道:“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人已经抓到了,目前是在候审阶段。”
阿伦如是说道。
“既然如此,肯定不会为了这件事,应当是其他的问题。”
简瑶一边跨进电梯,一边分析道。
“汀哥的想法谁都不知道,如果有那一定是..... ”
说话间,阿伦按下关门键。
他话中未尽之意,两人心中都清楚。
“稍后再说。”
简瑶沉默了一瞬后说道。
阿伦抿着双唇,无声点头。
电梯门打开。
两人抬脚迈入走廊,很快便停留在一处房间。
阿伦抬起手掌,叩响房门,喊道:“汀哥!”
回应给他的是满室寂静。
他侧目看向身旁女生,再度叩门,喊道:“汀哥,简小姐来了......”
果不其然,几秒钟后房门从内开了条缝隙。
见此情形,阿伦的脸上浮现出笑意,他当即就要推门而入,却被人拦了下来。
他疑惑望去。
“我来吧。”
简瑶抿唇轻笑。
“麻烦简小姐了。”
自知自己不是汀哥的“药”,阿伦也不愿当电灯泡。
看着打开又合上的房门,阿伦叹了口气,心中悲痛:
要是没有几年前的那件事该有多好,那样汀哥一定能够得到幸福!
简瑶踏进光线昏暗的房间,伸手便要打开灯光开关。
不料,一具健壮的身体紧紧抱住了她,随之而来的是刺鼻的酒气。
“瑶瑶......”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廓。
敏感部位经不起撩拨,本就没有防备的简瑶身体软倒在对方的怀中,紧接着自己的腰部被人紧紧箍住。
火热的双唇如同梅花般的烙铁在白净的肌肤上印下朵朵红梅。
酒香、女人香混合,形成“催情香”。
梁汀压抑不住心中的爱意跟渴望,抱着女生迫不及待往床边走去。
小心翼翼地将其轻放在柔软的床榻上,手掌爱怜地撩起女生额前的碎发,随后落下一吻。
额前......
眼眸......
鼻尖......
最后印在了令他魂牵梦绕的双唇上。
这吻里有爱意、有渴求......甚至还带着痛苦。
迷乱的氛围里充满了男女间情欲的渴望。
不多时,两人已是“坦诚相见”。
手掌四处点火,引来女生压制不住的shen 吟。
可这样娇柔婉转的女声却像是当头一棒打醒了梁汀。
他忽然停止动作,一个翻身将身体甩在了床上。
紧紧闭上双眼,遮挡住眼底的痛苦。
“梁汀......不要这样。”
察觉到男人离开了自己,简瑶侧身,将自己窝在对方的怀中,柔声道。
“我是个废人!废人!废人!”
男人沉默不语,突然间抬手,照着脸颊狠狠扇着巴掌。
见此情形,简瑶急忙抓住男人的手腕,用尽浑身的力气压制住对方自残的行为,厉声喝道:“梁汀!你疯了!”
“难道在你心里,xing 才是证明男人尊严的必需品吗?你也太肤浅了!”
字字珠玑的女声似乎是唤醒了男人的理智,他缓缓收回手臂,卸下了力道。
睁开双眼,印入眼帘的是女声阴沉的脸蛋。
“瑶瑶......我是不是很失败?”
略显漂浮的男声在房间中响起。
“你已经很厉害了!”
小主,
简瑶语气郑重道。
梁汀的出生跟她一样不被人期待,他是其父亲知青下乡时的产物。
心高气傲的高干子弟,因父亲被打成右派的缘故,让人下放到偏远的山村。
身边再也没有鲜花跟掌声,有且有的是山野夜晚中的猛兽吼叫跟贫瘠的山地。
他开始学着照顾自己、扛起锄头开垦荒地,日日生活在旁人异样的眼光中。
尽管如此,更显得其如“遗世独立”般,翩翩公子如玉的模样入了村长家女儿的眼。
为了生存,他妥协了。
可就在两人新婚不久,他的父亲平反了,甚至连升几级,一跃成为核心圈层的人物!
他惊喜万分,在心中暗暗发誓要给以往落井下石的人好看。
于是他在妻子殷殷的目光下,回到了京州,再也没有回来。
殊不知,当时妻子已经怀有身孕。
那个孩子......就是梁汀。
碍于权势,村长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不敢反抗的他将恨意转移到不听话的女儿身上。
而思想传统的女人日日等待着丈夫的归来,直至身体衰败,最后死在了破败的房中。
徒留下男孩凭借着母亲留下的物件,跋山涉水、历经万难去到了京州,认回了父亲。
但......
孤立无缘的男生在大家族中难以立足。
更何况,父亲早已另娶,并且给其生了个弟弟。
因此,男生不能聪慧、不能上进、更加不能争!只能用纨绔掩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