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砺锋的目光像是雕刀，一寸寸一厘厘地在虚空中描绘着女生精致的脸蛋。

“请便。”

两指间夹着的香烟逐渐殆尽，林行舟恍若没有察觉，淡淡道。

始终关注着他的简瑶，不着痕迹的伸手拿过桌侧的烟灰缸，放到其面前。

林行舟动作自然地将香烟按灭在其中。

“初次见面，幸会。”

说话间，石砺锋手臂跨过林行舟，伸向女生。

“石总，幸会。”

简瑶噙着礼节性地微笑。

两人手掌相握。

感受着施加在手掌的力道，她脸色未变，实则眼神幽深。

看来，今天还真的碰到硬茬了。

暗暗加大力道，用力抽回了手臂。

“真是羡慕啊，老爷子看我看得严，不然我怎么也得招个跟简秘书一样漂亮又能力出众的......贴身秘书。”

察觉到女生的警惕，石砺锋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对着林行舟笑着打趣。

林行舟将手搭在手腕处，摩挲着腕表，悠悠道：“石总，这件事上，你真的只有......羡慕的份了。”

“哈哈哈，林总，我说笑呢。”

石砺锋笑意一顿，旋即扬声笑了几声，悻悻道。

似乎是察觉到场内氛围有些冷凝，他转移话题道：“林总，有什么忌口？咱们先点菜。”

瞧见其吃了个哑瘪，简瑶尚来不及高兴，便听点菜环节， 瞥了眼面无表情的董事长，她接口回道：“石总，董事长口味清淡，其余没什么忌口。”

如此空泛的范围，让拿着菜单的张余年，笔尖踌躇。

若是一般人，他指定是根据清淡的要求，随意画上几道菜。

可对象是林行舟，他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向自家老板，用眼神示意了下菜单的方向。

人精似的石砺锋接收到了含义，看向女生，好声问道：“简秘书，你看......你倒是给我们指几道菜，不然我们不敢随意点啊。”

“石总，瞧您说的，这又是书法作品、又是极品茶叶的，董事长的心头好，您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现在说不知道董事长的口味......”

说到这里，话语顿了顿，简瑶目光直直看向对方，声调微扬：“您该不会是故意打趣我呢吧？”

此话一出，石砺锋一阵语塞，默了一瞬。

还不等他说话，就听清甜的女声，再度响起：“先说好，这次我来点上，待会石总可不许在逗我了~”

说完，带着笑意的简瑶，指节叩击着桌面，对着张余年道：“张秘书，别为难了，将菜单转过来吧。”

“好好好。”

张余年没有丝毫犹豫，把烫手的菜单脱了手。

真以为，我是个青涩的黄毛丫头吗？

在镇平村时，简昌个烂赌鬼经常把些狐朋狗友带回家，如果她不胆大心细，早被那些人吃干抹净，“零落成泥”，如何还能坐在这五星级酒店跟些成功人士谈笑风生？

接过菜单的简瑶，慢条斯理的选个菜，眼底划过讽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