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叶寻花忙着安排一些具体事宜。
钢臂弩已经组装完成,试射效果令人满意,二百米之内穿透盔甲不费吹灰之力。
山体地道正在开挖,估计得挖一阵子,准备挖成上甘岭那样式的。
另外他专门找了朱佩佩,让她安排人平整出几十亩地,一等安月桐回来就把番薯栽种下去,这个时间栽种还来得及到秋天收获。
朱佩佩正在琢磨宽幅织机,自从叶寻花给她介绍了先进织机的构造和织造原理之后,她就迷上了这种效率高、工艺精美的织布机,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研制出来。
蒸汽机进展不大,没有找到适合做活塞的材料,还有润滑油,也没有替代品。
看来石油的开采也要提上日程了,他准备派孙半仙这个风水先生去打头阵。
只要有了石油,有了蒸汽机,历史必然会进入一个新的时代。
第五天的时候,朝廷的调令下来了。
这回出乎预料的快。
调令让他即刻启程前往大名府,不得有丝毫耽搁。
规定必须在五日内到达,否则按渎职罪查办。
叶寻花算了算时间,即便是现在就走,五日内可能都到不了大名府,看来对方处心积虑想要自己的性命。
只好不等安月桐了,等她回来可以去大名府找他。
他收拾停当立刻启程,一个三百人的特战营化装后沿途护送。
战士们化装成各色人等,有挑夫、商贩、游方郎中,有算命的、贩马的,逃荒逃难的。
还有扮做带发头陀四处云游的。
最多的还是灾民,这样的身份最不容易引人注意。
他们携带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步枪是最多的,约占一半,钢臂弩一百支,手枪八十把,微冲三挺。
还有一些破片手雷、闪光弹和西瓜地雷。
叶寻花看了以后皱着眉头问:“怎么没带几门火炮呢?”
特战营营长童小年一拍脑袋:“是我疏忽了,这就去安排!”
“回来!”
叶寻花心想你还当真了?
他们分乘十几艘快船渡过了梁山泊,特战队员马上一路撒了下去。
叶寻花还是白衣白马,去和赶来送行的刘县令等人辞行。
“老弟!你就放心去吧,这里我会安排好的,一定不会让梁山受委屈。”
刘县令见叶寻花要走了,也不见外了,直接兄弟相称。
“老兄!我若是在大名府混好了也推荐你去,咱哥俩还在一起。”
刘县令赶紧摆手,我可不去!
“叶大人,你走了我们怎么办?”
卜得志和焦东等人有些茫然。
“安心做好分内之事,有事就去梁山上找大强!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还跟着我干。”
“是!我们恭候佳音!”
叶寻花对他们一拱手,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到得傍晚,在寿张城歇了。
寿张边县令为叶寻花摆了接风宴,席间频频敬酒,叶寻花实在推辞不过,便多喝了几杯。
最后被随从背了回去,放在床上已是鼾声如雷。
边县令放心不下,过来探望了一回,还带来了醒酒汤。
到得第二天都快中午了,叶寻花才醒,醒了感觉有点头疼,喝了边县令送的醒酒汤才略好一些。
还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过了中午吃了些稀粥,正准备上路,边县令又差人来请,说要喝一场送行酒。
叶寻花坚辞不受,架不住边县令再三来请,只好赴约。
席间叶寻花喝了三杯便倒扣了酒杯,说还要赶路,以免耽误了行程。
边县令也不多劝,拍拍手进来三五歌姬,先是轻歌曼舞一番,然后开始给各位大人敬酒。
叶寻花架不住人多起哄,又是三五杯下肚。
接着一个温暖的身子贴了上来,坐在了他的腿上。
叶寻花就觉得暖香在怀,不由得耳热心跳。
怀中歌姬端起他的酒杯,深深喝了一口,然后凑到他的嘴边,嘟起涂了丹蔻的樱唇。
叶寻花不由得大窘,以目视众人,都在被佳人以口喂酒。
边县令更是左搂右抱,同时和两个女子进行。
他不得已只好张了嘴,就觉得舌尖酒液甜腻,鼻端脂香扑鼻……
这一次叶寻花又是喝的酩酊大醉,被随从背了回去。
一连耽搁了两天,第三天若再不走,就不用去了,去了也是落个失职怠慢之罪。
天还没亮,三个随从雇了一顶二人抬的轿子,急匆匆出了驿馆的门。
等他们走远了,驿差连忙出门,径直到了县衙。
此时县衙还没开门,驿差绕到后边内宅的角门,在门上叩了三下。
不大会儿的功夫,一个仆人来开了门。
驿差低声对那仆人说了几句什么,仆人点了点头,然后驿差拱手离去,仆人探头看了看左右无人,这才把门关了,往后宅边县令的书房走去。
边县令也是宿醉未醒,昨晚回来的迟了,就在书房睡下了。
听到有人叩窗,突然惊醒了,隔窗询问何事?
小主,
“老爷,那人今天一早走了。”
“走了?怎么走的?”
“坐轿子走的。”
边县令一听放心了,只要不是骑马,三天的时间是无论如何也到不了大名府。
这下能向丞相府的来人交差了,叶寻花呀叶寻花,你连秦丞相也敢得罪,是不是不想活了?
叶寻花坐着轿子一路出了寿张城,到了城外在路边暂歇,他问随从:“后面可有人跟着?”
“没有,连一条狗都没有。”
“把马牵来,咱们骑马慢行!”
他们在大路上策马而行,不久就到了一处岔路口。
从这里有两条通往大名府的道路,一条是走北边的孟店、安乐镇。
一条是走南边的竹口、朝城。
一个随从问道:“咱们走哪一条?”
叶寻花看了看身后,道:“再等等!”
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远远的看到几个人骑马而来。
距离他们约有一里地,便停了下来,下马在一旁放水。
叶寻花见了不动声色,一催马缰沿着北边的路骑了下去。
几个随从纵马跟上,很快就成了远处的几个黑点。
此时,那几个人也到了岔路口,见叶寻花走的是北边的那条路,急忙追了上去。
叶寻花一路快马加鞭到了中午,远远的见前面有一个县城,他没有进城而是绕城而过,只是不住的催马前行。
不多时从孟店城里冲出来几匹骏马,和后面跟踪的合做一处,仍然远远的缀在叶寻花的后面。
就这样又到了安乐镇。
此时已是临近黄昏,按说应该在安乐镇歇息一晚,明日再行,但这样一来势必无法按时到大名府,只能连夜赶路了。
他们在安乐镇匆匆吃了饭,又采购了一些灯笼火把,在夕阳的余晖里又上路了。
离安乐镇三十里外有一个峪口,唤做葫芦峪,形状似一个里大外小的葫芦。
叶寻花一行人到了这里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他们打起灯笼火把照路,缓缓地进入了峪口。
在他们身后里许,十几个精壮的汉子紧紧尾随而至,腰刀斜挎,长缨在手。
见叶寻花几个人已经深入峪内,便在峪口停了下来。
“且住!我们守在这里便可,前面的峪底有毕校尉堵截,就由他们收拾那几个人吧!”
“大人,如此一来这个功劳岂不落入他人之手了?”
旁边的一个青面汉子提醒道。
“唉,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上面就是如此安排的,我怎敢不遵号令。”
“这里如此黑暗,不如我们赶紧追上去结果了他们,又有谁人看见,到时候问起来就说那人想返回逃走,被我等杀了,功劳不就是我们的了?”
张校尉沉吟不决,眼看叶寻花的灯笼火把越走越远,把心一横,道:“就依你言,速速追上去杀了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