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子的另一个可怕之处是它的速度,它是世间为数不多能够瞬移的飞虫。
这只金灵子一路闻着人参花粉的味道而来,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它上次舔舐人参花蜜还是在一个月前,之后再来的时候就发现千年人参已经不见了。
这让它恼怒异常,以至于周围的动物都遭了殃,几乎被它屠戮殆尽。
人参花蜜对它的身体大有裨益,特别是上了千年成份的。
这次在附近的山脉转了一大圈,都没有找到超过五百龄的人参,后来进入这个山谷,就闻到了久违的味道。
金灵子一个瞬移就停在了人参花冠的上方,它还要再确认一下是不是从前的那株千年人参,结果让它大喜过望,千年人参竟然真的回来了!
它降落在花冠上,先是陶醉的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开始用口器吸吮起来。
安月桐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将玉笛法器祭在空中,瞬间打了下去。
就见金光迸射,发出一声脆响,金灵子被玉笛打落在地,一连翻了好几个滚。
“咦?”
安月桐见金灵子竟然一个翻身爬了起来,除了有点发懵之外竟然没有受伤,不禁大感惊奇。
按说玉笛法器已经被她灌注了五成的法力,这一下即便不能立毙对方,也会让它受重伤,没想到却是毫发未损。
金灵子挨了一下重击,趴在地上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这是被袭击了。
它自从长到了成熟体,就没有遇到过危险,只有它虐杀其他动物的份,还没有被袭击过。
它盯着悬在空中的玉笛法器,本能的感到了一丝危险气息。
但其自身的秉性使它发出一声愤怒嘶鸣,瞬间扑了上去。
安月桐没想到金灵子的速度这么快!
几乎瞬息之间就扑在了玉笛上面,接着两片獠牙开始疯狂撕咬起来。
只听到“咔嚓咔嚓”的刺耳摩擦声,仿佛下一刻就能把玉笛咬断。
安月桐不敢大意,将玉笛上的法力灌注至八成,玉笛也随之胀大一倍。
如此一来金灵子被无形的法力迫退开去,根本无法靠近玉笛。
它只能围着玉笛不住的转圈,一次又一次的不断冲击。
安月桐用手指一点,玉笛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力砸向金灵子。
金灵子马上一个瞬移躲避,然而玉笛上释放出的法力已将其牢牢锁住,根本无法挣脱,一下被压倒在地。
金灵子拼命的反抗挣扎,却始终无法移动分毫。
玉笛的小孔钻出无数细长绵柔的丝线,把金灵子缠绕了起来。
不大会儿的工夫,就把金灵子缠了个结结实实。
直到这时,安月桐才从隐身的松树上现身出来,来到金灵子跟前站定。
金灵子这才开始害怕起来,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会怎样对待自己。
“给你两个选择,一,我把你杀了,再取你的精血。二,你自己逼出三滴精血,然后我把你放了!”
金灵子显然听懂了安月桐的话,从嘴里发出两声嘶鸣。
安月桐微微一笑,取出一个羊脂白玉的瓶子来,凌空飞到金灵子的额头部位。
就见金灵子的额头突然裂开一道口子,从里面渗出一滴绿色的液体来。
羊脂白玉瓶凑到近前,便把那滴液体吸入瓶中。
如此三次,三滴精血尽数滴到了瓶子里。
被迫献出三滴精血的金灵子顿时变得萎靡不振,这一滴精血是它十年的精华所在,三滴就是三十年。
安月桐收了玉瓶,随手把玉笛撤去法力,金灵子一旦得脱,犹如惊弓之鸟,几个瞬移就失去了踪迹。
“跑的倒挺快!”
人参娃娃从土里出来,十分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也走吧,咱们两清了!”
安月桐想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把金灵子的三滴精血炼化了,让修为再往上涨涨。
“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不如我们一起结伴同行。”
“你不怕我拿你炼丹?”
“我觉得你不是那种人。”
这人参娃娃还挺有意思,安月桐倒不介意有个同伴。
“好吧,咱们一路同行互不干涉,去留随意。”
“就这么说定了!”
人参娃娃刚刚化形不久,完全没有江湖阅历,一切都随安月桐的意思。
安月桐心地纯良,不会攻于心计,是个不错的同伴。
用了一天的时间,安月桐炼化了金灵子的三滴精血,感觉修为增益甚多,但是距离突破下一层境界还相距颇远。
“走!去开京!”
那种不安的感觉一直让安月桐心绪不宁,这个世界上除了叶寻花还有什么能激起内心的波澜?
她从夏至鱼那里得知了叶寻花和一个高丽人此前去了开京,难道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开京。
安月桐和人参娃娃分头行动,几乎把开京城翻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叶寻花的下落。
难道是去了其他地方?
还是已经返回了棣州?
安月桐于是回了一趟棣州,结果自然是没有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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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好再次返回高丽,从海州一直找到开京,依然是没有叶寻花恶任何消息。
他一定是出意外了!
安月桐紧咬贝齿,忧心如焚。
现在最糟糕的是找不到任何线索,根本无从查起。
看来只能采取最笨的方法了。
第二天,在开京的街头,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一位俏丽的女子带着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到处张贴寻人启事。
大家围拢上去观看,见是寻找一位从宋国来的年轻男子,图像画的栩栩如生,年轻而又英俊。
再一看最下面的悬赏金额,不禁为之惊呼出声!
“白银十万两!”
什么人竟然值十万两?
提供线索者奖一百两!
于是人们奔走相告,把这则消息迅速传播开去。
一连三天,每天都有人来提供线索,然而经过核实,全都是假消息。
安月桐每天怀着希望迎着朝阳出门,在落日余晖下失望而归,嘴上起满了水泡。
叶寻花!你在哪儿?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掉呢?
人参娃娃也很郁闷,这几天每天东奔西跑,钱花了不少,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还真是人心难测、世途险恶。
这天晚上他正坐在客栈的门槛上,用两只胖嘟嘟的小手托着脸想办法,从外面来了一个仆人。
“小孩!你家大人呢?”
叫谁小孩呢?我比你爷爷的爷爷年纪都大!
人参娃娃白了那个仆人一眼,没有搭理他。
“吆,还不理我?”
仆人也不在意,绕过他准备进屋。
被他伸手一扯脚脖子一下跌了个大马趴。
“咯咯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