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听安月桐说过有一种护山阵法,只要靠近就会迷失其间,永远也走不出来,除非摆阵的人把你放出来。
她扶着一块巨石大喊:“我是安姐姐派来找戚真人拜师的!现在安姐姐的坐骑遇到危险,请戚真人出手救援!”
声音遥遥传了出去,未已,她手边的巨石突然裂开,一条通道赫然出现在面前。
这条通道是一排石阶,一直通往远处的山脚。
她顾不上多考虑什么,沿着石阶跑了过去。
这次很快就到了山脚下,那里有一座凉亭,一个齿白唇红的童子正在等她。
“这位道友请了,是安师姐叫你来的么?”
“正是,是安姐姐让我来拜师的。”
“可有信物?”
“有,临来时安姐姐给了我这个。”
梁紫心从怀里掏出一个盛丹药的玉瓶,玉瓶的瓶身上画着一株含苞待放的兰花。
童子接过玉瓶看了看,点点头还给她,道:“这确是安师姐之物,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我叫梁紫心,那个能不能让戚真人出手救救乖乖鹿?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乖乖鹿?”
“就是安姐姐的坐骑。”
“我去吧。”
“你?”
“我和你一起去看看,家师有事出去了,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哦,那咱们快去吧!”
童子取出一只木鸢来,灌注些法力上去,木鸢瞬间变大。
童子一拉梁紫心,二人站在上面,然后木鸢扇动翅膀,载着他们向外面飞去。
木鸢飞的很快,不一刻就到了刚才遇见道人的山上。
然而现场一片寂静,哪里还有道人和乖乖鹿的身影。
“啊?这,这怎么不见了?”
童子驾驶着木鸢在附近搜索一遍,只看到了被斩断的大树和地上深深的沟壑。
梁紫心都快哭了,她把遇到的情况对童子说了一遍,童子皱着眉头,他也没有办法解决此事。
只好安慰梁紫心道:“道友莫急,我听你刚才所说那个道人好像是同门师伯,应该不会伤害安师姐的坐骑,等师父回来向他去讨回来就是了。”
“那师父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好说,也许一年半载,也许三年五年。”
“啊?这么久?”
“你别急,你先在这里住下来,安心修炼,一切等师父回来再说。”
“我……”
“修炼切忌心浮气躁,一切皆有定数,凡事莫强求。”
童子用一副老气横秋的口吻说道。
“既然你是安师姐介绍来的,我就称呼你师妹吧。”
“可是,可是乖乖鹿……”
梁紫心话还没说完,童子已经坐在了木鸢上,她赶紧也坐了上去,木鸢腾空而起,很快就消失在群山之中。
延安府庆州
从庆州通往延安府的大道上,到处是逃避战乱的灾民和溃兵。
人们携家带口拿着财物和干粮急匆匆的赶路,生怕被战乱波及。
大家全都埋头赶路,一心只想赶到安全的延安府避难。
而在这条拥挤不堪的大道上,有两个人却逆人流而行。
这两个人是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帅气,着白衣骑白马。
女的一身红色劲装,披着火红的斗篷,水貂皮帽檐下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庞,坐下一匹枣红马,神骏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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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辔而行,在滚滚人流中显得那么出众不凡。
他们正是从汴京赶往西夏边境的叶寻花和安月桐。
“月儿,你跟着我东奔西跑,会不会影响你修炼?”
安月桐微微一笑:“反正是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再也不分开了。”
叶寻花心中感动,就想伸手去拉安月桐的小手。
这时远处尘土大起,一队官兵骑着马快速奔来,吓得大道上的行人纷纷躲避,唯恐被卷到马蹄下面去。
有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孩子由于腿脚不便躲避的慢了一步,一骑快马将他们撞到在地,要看就要被马蹄踩踏而受伤。
叶寻花不知何时已经从马上下来了,伸手一托战马的前胸部位,战马便无法下落,反而人立起来,顿时就把马上的士兵惯了下来。
而安月桐则把老者和孩子扶到一边,低声安慰他们别怕。
“混蛋!竟敢阻拦军马,不想活了嘛!”
旁边一个军官打扮的汉子大声呵斥叶寻花,披头就是一马鞭。
叶寻花伸手攥住马鞭,稍一用力,就把那个军官从马上拉了下来。
军官一跤跌落在地,弄了个灰头土脸,好不狼狈。
“你!你竟敢袭击官军,难道想造反不成?”
那个军官想爬起来拔刀杀了叶寻花,却被一柄寒光四射的利剑抵在了咽喉上,顿时吓得不敢动弹。
“你们是官军?”
“是,是庆州城的守备队。”
“既然是官军守备队,为何不在边关守城,急急忙忙的往延安府跑什么?”
“这,这个,庆州府失守了,西夏的铁鹞子无人能敌,正在向这边追击而来。”
“什么铁鹞子?”
“就是西夏的重装铁骑,人和马都被精钢铸就的铠甲包裹着,刀砍不入,枪扎不进,就连三石的强弓也射不透。”
我道是什么厉害玩意儿,原来是重装铁骑。
叶寻花想起辽国的重装铁骑被自己烧的片甲不留,怎么现在的宋军还没学会如何对付这种笨重的战术打法呢?
“对方有多少人?”
“起码有五千。”
“你们的守备军呢?”
“两,两万。”
叶寻花叹了口气,宋军的战斗力怎么这么弱?
“马上收拢溃兵,跟我打回去!”
“你?”
叶寻花掏出飞虎令亮了亮,道:“我是征讨西夏先锋营先锋官,专门来收拾这帮铁鹞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