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晚不同,安轻舟被人带走了,他已无心睡眠,决定跟过去看看。
经过一番检测,全院的危重病人已经开始好转,症状较轻的也没有恶化成重症,这让他略松了一口气。
就在他打开窗户准备跃出去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安小姐在吗?”
叶寻花只好关上窗户,起身去开灯开门。
其实病房的门是不允许锁死的,为的是便于医护人员随时给药和观察。
但来人显然是想表现出对安轻舟的尊重,所以才轻轻地绅士般叩门。
叶寻花打开门,乔卫东迈了进来,对他点了点头,问道:“安小姐在吗?”
“不在,一晚上没见到她了。”
叶寻花说的很平静。
但乔卫东却焦躁起来,打量了一下病房,并没有发现安轻舟有藏起来的迹象,这才三步并做两步出去了,一边走一边打电话。
“梁院长,安轻舟不见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这事儿周副院长和我说了,副市长打来了电话,让我们安排侯戴维回家,而侯戴维和安轻舟是恋人,也就一起走了。”
“梁院长,这事儿你怎么不阻止一下,那个侯戴维走了没啥,可是安轻舟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她这一走患者们怎么办?会出大事故的。”
“卫东啊,你是不是言之过重了,现在患者们病情稳定,都在慢慢恢复之中,能出什么大事故?”
“我觉得这次的疫情没有这么简单,今天的内部通报上说,全国已经有近十个省份发现了病例,最早发现病例并封城的武市已经有患者死亡了。”
“死亡只是个例,不能说明什么,我认为我们有这个能力控制这次疫情,你这几天累坏了吧,天也不早了,抓紧时间休息吧。”
乔卫东还想再说点什么,梁院长已经把电话挂了。
但愿不会有事吧,乔卫东回到办公室,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
叶寻花等乔卫东走后,对着日光灯遥空一弹指,日光灯顿时“砰”的一下熄灭了。
他把窗户推开,探头看了看下面,四下一片寂静,纵身一跃而出,落在了靠窗的一棵松树上,三下两下落了地。
然后径直来到围栏边,恰好一支巡逻队刚刚过去,他稍稍等了一会儿,翻过围栏到了街上。
转了半圈来到医院大门口,沿着安轻舟车子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到了一个路口,望着三个方向空荡荡的街道,他一抬头看到了马路上方的监控,走过去把手扶在安装着监控的轻钢杆子上。
片刻之后,黑色轿车的踪迹浮现在眼前,车上有四个人,一个司机、侯戴维和安轻舟,还有一个人躲在后备箱里,却是朱陪护。
轿车在这个路口右转向东去了,东边是富人别墅区,那里应该就是他们的落脚点。
黑色轿车载着安轻舟一路向东,过了四五个路口,到了一个别墅群里面。
在路上的时候,侯戴维就已经和家里通过话了,说十分钟左右到家,并特别说了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一起来的。
安轻舟稍稍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会不会被侯戴维的父母喜欢,第一次上门空着手去唐突了点,要是因此让对方觉得自己不懂礼数可怎么办?
轿车在一栋三层别墅前停了下来,司机下车去按门铃,过了一会儿,一个保姆出来开了门。
侯戴维牵着安轻舟的手下了车,带着她进了家门。
这栋别墅有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子里栽着两棵树,左边是一个荷花池,已经结了冰。
右边是一座凉亭,里面摆放着桌椅。
客厅的房门是自动感应的,感应到有人来,无声的滑向两边。
客厅则是中式风格,名贵红木的沙发、圈椅和茶几。
副市长侯强和夫人王艳坐在沙发上,正上下打量着走进来的安轻舟。
“爸,妈,这是轻舟,我带她来认认家门。”
“叔叔阿姨你们好。”
安轻舟赶紧打招呼,她敏锐的察觉到侯强和王艳脸上闪过一丝不快。
侯副市长夫妻两个稳坐如山,只是礼貌性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让安轻舟坐下。
侯戴维也察觉到了父母的冷淡,为了缓和气氛,他大声叫保姆倒两杯咖啡来。
然后一拉安轻舟的手示意她到沙发上坐下。
安轻舟倒释然了,大大方方的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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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副市长刚要开口,却被夫人抢先了一步:“戴维,你身体怎么样?还难不难受?”
“好了,完全好了,我认为我只是感冒了,发了一点高烧,结果输了瓶盐水就好了。”
侯夫人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终于放心了:“我就说我们家戴维不会有事的,那么高的学历,怎么可能感染病毒呢?”
侯副市长咳嗽一声,对儿子说道:“没事就好,你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说完起身去了书房,并没有看安轻舟一眼。
安轻舟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好苦。
她用汤匙轻轻搅动咖啡,发出“叮叮”轻响。
侯戴维沉了脸,跟着父亲去了书房。
客厅里只剩下侯夫人和安轻舟。
侯夫人穿了一身墨绿色的旗袍,手上戴着祖母绿戒指,把两条胳膊在胸前交叉,准备审问一下儿子带回来的这个女孩。
“你今年多大了?”
“22。”
“哪里人呀?”
“北河迁安。”
“什么学历?”
“本科还没毕业。”
“家里都有什么人?”
“就我和父亲。”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在一家公司打工。”
侯夫人越问越失望,脸上的不快已经掩饰不住了。
“安小姐,恕我冒昧,我觉得你配不上我家戴维。”
安轻舟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她是个不肯轻易言败的人,于是问道:“我怎么没有觉得呢?”
哼!我这就让你知难而退。
侯夫人开始掰手指:“其一,你的学历太低,我家戴维是留学米国的硕士,其二,你家就是一普通工薪阶层,和我们这样的官宦之家根本不是一个阶层。”
“还有,你的性格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