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保安?”
“真的假的?”
这下晚会现场乱套了,人们从窃窃私语到大声谈论,纷纷把目光投向安轻舟这一桌。
“这不是胡闹吗?”
“可不是咋的?”
“这么高端的晚会怎么把一个保安带进来了?”
瑞贝卡脸上发烫,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躲起来。
再看安轻舟,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把注意力放在舞台上叶寻花的身上。
叶寻花在端砚上把墨研好了,将宣纸铺开用镇纸压住,拿起松针笔蘸好了墨就准备下笔。
“住手!文大师,别让他糟蹋了这么好的纸和墨,他就是一个保安,一个骗子!”
李辰站在台下大声说道:“我们的晚会还要进行下去,还有很多爱心人士的藏品需要拍卖,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一个骗子身上呢?”
听他这么一说,台底下很多人都随声附和,要求把叶寻花赶下台,不要影响慈善募捐。
主持人看向两位鉴定专家,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文大师虽然很想看看叶寻花能不能画出这幅《芙蓉锦鸡图》,但很多人都不同意,只好作罢,伸手阻止了叶寻花即将落下的松针笔。
“请你下台!”
“怎么?你承认这幅画是赝品了?”
“你没有资格和我讨论这个问题,请下去!”
“有没有资格我们可以验证,是你不敢!”
“请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文大师面含严霜,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叶寻花伸手摸了摸下巴,这是他生气了的标志。
但他偏偏笑了:“哈哈~”
突然灯灭了,整个会场一片漆黑,现场更是引起了一阵惊呼。
“怎么回事儿?”
“停电了吗?”
“快去找人来修理!”
还有个女人“哎呀”了一声,接着大声咒骂:“是谁摸我?有种的再摸一下试试!”
随即有人掏出手机想打开手电筒,却发现手机关机了,而且无法开机。
主持人在台上大声喊:“大家不要乱!都在原地等待,已经请电工师傅查看去了。”
“呀!你真摸啊?算你有种!”
刚才那个女的这一声把大伙儿都给逗笑了。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灯亮了,晚会大厅重现光明,人们欢呼起来。
“什么?不可能!”
文大师像见鬼一样把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台上的一个人。
这个人双手举着一幅画,正是《芙蓉锦鸡图》。
“你什么意思?为何把人家的拍卖品偷了来?”
文大师上前质问这个人。
此人正是叶寻花,他把画作往文大师的跟前凑了凑,道:“看清楚喽!这是我才画完的!”
啥?
文大师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此画和李辰的《芙蓉锦鸡图》几乎一模一样,除了纸张的材质和颜色的新旧程度略有不同。
他还是不肯相信这幅画不是原作,于是问李辰那幅画是否还在自己手上?
李辰也是不敢置信,从文大师郑重的表情上可以判断出来,这幅画和真迹几乎一样。
他把自己的藏品又从木匣里取出来,然后缓缓打开,和舞台上叶寻花手里的那张一对比,不能说非常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能不能拿上来让我比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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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大师决定把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李辰也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两幅一样的画?于是递了上去。
文大师接过来把两幅画放在一起对比,无论从运笔、着墨、手法还是布局、浓淡、留白等各方面,显然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唯一不同的是叶寻花手里的那幅画没有落款和历代鉴赏家的鉴赏印章。
“请你如实告诉我这幅画是怎么来的?”
文大师可以断定这两位幅画都是真迹,但叶寻花是从哪里搞到的呢?难道真是他祖上收藏的一幅半成品?
“我刚才画的呀!”
叶寻花实话实说。
文大师拂然不悦。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也是成年人了,咋还信口开河呢?
刚才?刚才明明停电了!也就最多二十分钟!合着你摸黑花了不到半个小时就画了一幅和原作一模一样的画?
谁信啊!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我特意没有落款,就是为了证明给你看。”
叶寻花拿起毛笔,挥毫在画上写下了“月下寻花主人”六个字。
这回文大师可是亲眼所见,而且还有晚会现场的所有人作为见证。
文大师拿着放大镜仔细核对了半天,确定是一个人的笔迹。
这……
这件事根本无法解释!
像这样的工笔花鸟画,文大师就是自己也得最少三天才能完成。
要知道若想让一只鸟看上去活灵活现,它的每一根羽毛都要纤毫毕现,一笔一笔描上去才行。
二十分钟完成还是在漆黑一团的条件下,你说的也太离谱了吧!
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这时候另一个鉴定专家石大师说话了。
“文哥,会不会是这个人只会写这六个字的落款?”
这句话就像拨开云雾的一缕阳光,照亮了文大师乌漆嘛黑的思路。
一定是这样子!
李辰借慈善募捐之名,展出他的藏品名画,又担心效果不明显,故意复制了一幅一模一样的,又借华安公司之手,炒作出热度来。
这样一来先锋集团既出了慈善之名又展示了自己的实力,可谓一举两得。
不然的话哪会有这么巧的事儿?二十分钟摸黑画一幅名画,还有这电是说停就能停的吗?
文大师和石大师对视一眼,深刻理解了什么叫世事变幻,人心险恶!
我这要是应对不好,很可能就让人耍了,被踩在脚下成了别人向上爬的阶梯。
李辰却不知道文大师想多了,追问一句:“文大师,您鉴定的结果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