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看上去其貌不扬,好像一个不重要的小杂间,里面的空间却足够宽大,甚至装修得金碧辉煌。地道的欧式装潢风格,让人进来的一瞬还以为是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书房——古典繁复的壁炉,主调金色的波斯地毯,祖母绿和白色搭配的墙壁、沙发、茶几,大幅绘制在墙壁上的油画墙画,华丽明亮的水晶灯。

在这样华丽的会客厅内,一身黑漆漆的琴酒脱帽行礼,“好久不见,先生。”

“好久不见,琴酒。”

老头子乐呵呵地好像一个就不见孙子的老头,那笑容神奇地中和了他五官的阴鸷。

月野杏心想——演技真不错,那些二三流的偶像可比得上他如此自然不做作甚至能化腐朽为神奇的魔幻演技。

随后她敷衍地弯了弯腰,“BOSS。”

“你也可以像琴酒那样称呼我,我的夏布利,你的称呼太有距离感了。”老头子依旧笑眯眯地说。

嘁,月野杏一边心里警惕,一边表现得足够“听话”——她不太想惹来对方过多的关注——顺水推舟道:“先生。”

“这就对了。”

老头子坐在豪华却不显得暴发户的单人沙发里,“坐下吧,孩子们。”

琴酒坐在靠近老头子那边的单人沙发。

月野杏选了一个离他们都不算近的地方,大衣扣子没解,手套没摘,黑马靴还套在裤子上,就这么坐下,吊儿郎当看不出半点尊重。

“想必你们都很清楚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老头没有拖延太长时间,选择单刀直入进入话题,“线上的会议主要提及今年的大小事,以及夏布利的继任者身份的肯定……这是给你们的通讯器和平板,再等一段时间就能开始了。”

“喝点什么?我让人送进来。”

他又问起。

琴酒:“一杯冰美式就好。”

月野杏没有拒绝:“红茶。”

老头摇了摇桌面上的银铃,很快就有一个盲眼的男人走进来。

“一杯冰美式,两杯红茶。”

“好的先生。”

等待的时间不算漫长,月野杏在这种不算安全的环境中总是十分有耐心,并不显得焦躁。

她戴着皮手套的手捏上瓷白茶具的纤细把手,抿一口氤氲着热气和香气的红茶,眉眼低垂,笼罩在一片朦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