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需要下手的时候说不定他自己也能动手干掉首领——只要这件事在他心里是有利于组织的,那么首领死掉也没有任何关系。

啧啧,琴酒这家伙居然能在那样的环境中考虑到这一点并悄悄动了这样的手段,果然不简单。

这是匹野马,要掌控他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尽力驾驭。

“咳,说到哪来着?”

思路骤然拐了个弯回到正道,月野杏跳过这个话题,返回刚才的任务上面,“所以这次任务你要出手对吧?而且自信十足?”

“当然,每天的射击训练直到现在我都会进行。”

对方十分肯定。

既然第一方案是琴酒亲自动手,那么成功概率就已经在90%以上,第二方案似乎根本派不上用场。如此一来,就算而方案里有个基尔作为假酒塞进去也没有什么关系,月野杏这么想着,同意了这个方案。

于是她沉稳地点点头,“可以,就这么安排吧。”

“时间?”

“就定在下周的那天好啦,目标公开演讲的那天。我等你的好消息。”

“必不负使命——胜利永远属于您,我的首领。”

月野杏笑着受了他的吻手礼,调侃道:“我现在相信你受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贵族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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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自从那天醒来以后,就把自己沉浸在追踪组织的痕迹中去。

不再回想那天晚上的场景,也不敢回想那晚的具体情况,潜意识里他还在害怕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害怕自己沉浸在悔恨和恐惧中一蹶不振,于是不自觉地开始逃避那一段经历。

工藤优作作为最了解儿子的人之一,当然看出了这点。

他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

尤其新一从小就是迎难而上的孩子,从不会逃避问题,就显得这次逃避尤为严重。

当然事实也确实严重。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人肆无忌惮地夺走,自己却无能为力,对一个年轻侦探的信心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但无论作为侦探还是个人,都不可能去回避痛苦,逃避伤害,唯有直面才可能战胜。如果新一想要跨过这个坎成为更进一步具有强大意志力和坚强内心的成熟的人,他必须自行越过这道劫。

作为父亲他也不可能任由儿子逃避痛苦和失败,应对恐惧的第一步是面对恐惧。

于是他同意了毛利兰的见面请求。

这是儿子最重视的人之一,希望小兰能让他重新坚强起来。

独留下二人的病房里,最初只有沉默。

毛利兰进入房间后把果篮和鲜花放在床头,随即坐在凳子上,双手交叠沉默了而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