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怎么想的。”

琴酒烦躁得货真价实。月野杏的脾气在二人关系发生漪转换后简直不能更难搞,早知道这样——

早知道这样他也还是会下手。

这种事谁试谁知道。

叼着烟的男人又忍不住回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对他来说这是很罕见的。毕竟以前过性.生活的时候最多只觉得这是一种舒缓情绪的好途径,那些因杀戮而起飙升的肾上腺素往往会通过这种方式归于虚无, 消散在他的脑海中。

他最多能在这种事里得到一丝放松的情绪——对于以前的自己来说, 琴酒以为这已经是一种了不起的作用了。

但那天晚上的事告诉他, 如果在性里添一点爱的话, 那点放松和舒缓将会无限亢奋,直接飙升抵达愉悦的巅峰。月野杏所有一切因他而起的情绪,因他而情动的表情,因他而愉悦的呻.吟,都让他兴致大涨,情绪仿佛失控一样极度高昂。

——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就因为那是月野杏,一切都不一样了。

想到那天的欢愉,琴酒深吸一口烟,觉得自己还能忍。

不就是脾气麻烦吗,他忍了。

如果让月野杏知道的话,大概就该嘲讽他小头控制大头了。

没错,现在月野杏对他的刻薄程度与日俱增。

显而易见,恃宠而骄的分明是月野杏这个人。

然而……除非琴酒忍无可忍,否则月野杏大概是意识不到这件事了。

她还在兀自警惕不知是否可能发生的“扫射东京塔事件”。

她心里清楚十有八九是没有的,毕竟爱尔兰这个代号现在已经没人了,就算有人的时候也不是梦里那个人,所以这件事多有只是个梦。

后遗症就是月野杏如今给人代号也尽量避免使用威士忌了——她有阴影。

刨除这点,在家里人——尤其是夏油杰——的提醒下,月野杏意识到自己这几天纷涌而至的烦恼很可能都是因为太闲了引起的,因此痛定思痛决定重回工作的怀抱。

毕竟唯有工作与美食不会辜负她。

虽说组织的地位如今直线上升,但其实月野杏要做的事情并没有多少。固然,狂妄一点说她如今是整个日本地下世界的秩序,但这个秩序目前看来运行得好好的,完全不需要她多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