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形,漆黑的影子交叠,他们在那张狭小的单人沙发上拥抱,影子合二为一,他们在交接一个绵长无声的吻。

所有的话都咽在肚子里,一切寂静而无声,像一场由影子饰演的默剧,所有情绪都在暗潮中涌动。

琴酒本来就不是什么会为了对方克制自己的温柔性格,恰恰相反,他像猛兽一样只晓得进攻,月野杏就是拴在他脖子上的锁链,现在这条锁链自己都晕晕乎乎,猛兽自然脱巢而出,不受控制。

延绵不断的愉悦成功让月野杏忘却身体的疼痛,飘飘然不知精神去向何处。

“Gin……”

偶尔,这片静默中,她会呼唤对方的名字。

“阵,黑泽阵。叫我的名字,月野杏。”

“阵?”月野杏发出一声从云端来的迟钝的疑惑。

“嗯。”

男人应得干脆利落。

“铃——”

天上似乎有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响起,月野杏不耐烦地将其从琴酒怀中摸出来扔掉——不顾对方的阻拦——她像蛇一样缠绕对方,喋喋不休一声声叫着对方的名字。

“阵……”

“阵……”

今天的月野杏表现格外粘人。

跟赤井秀一的一架让她的精神直到现在都保持在十分高涨的程度,她需要一种途径将这种亢奋宣泄出去,但她现在实在头脑不清醒,不知如何发泄,只知道一声声叫着对方的名字。

不再掌握主导权的她看起来和上次的表现截然不同,这种反差让琴酒情不自禁深陷其中,恨不得不顾一切满足对方。

——所以第二天月野杏起来的时候伤口更严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当然她倒是不介意,毕竟一觉起来以后月野杏精神振奋极了,感觉能再打十个赤井秀一。

她打了哈欠,受伤后动作有些迟缓地把衣服穿好。

琴酒的衣服也是皱巴巴,好在这里也有他的备份衣服,这才没闹到所有人都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的程度。

二人穿衣服的时候,琴酒的手机又一次响起来。

这次没人干扰,他顺利接起电话。

月野杏懒洋洋地躺在他腿上,眼看琴酒的表情从闲适餍足变得微微认真,紧接着眉头皱起情绪不满,逐渐恢复属于琴酒的冷酷。

“怎么了?”

电话挂断,月野杏把玩着他的一缕银发,漫不经心地问。

琴酒本来没以为是什么大麻烦,毕竟只是一个不怎么认识的男人,多半是特工间谍,虽然能把月野杏打成这样,需要结结实实刑讯几次,但一时跑了也没事,想抓随时抓回来的事。

所以月野杏问起后他才直言不讳:“昨天和你一起带回来的人从伏特加手底下逃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