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连询问详情都需要一堆人压阵,甚至不能对对方有任何过激的言语压制——公安的人不耐烦极了。

月野杏听他这么说话也有些不高兴。

“竹内龙巳,那谁?”她撇头去问琴酒。

琴酒以前还是个不会去记自己手下亡魂名字的冷酷鲨手,现在在月野杏的□□下已经不得不完全了解掌握这方面的事情,连这些琐事都得记得一清二楚——因为他的上司也是个不会去记自己手下亡魂名字的冷酷首领,所以只能他来做了。

琴酒低头,用压低过但大家还是能听得到的声音回答:“是头上带缝合线的那个男人,首领。”

“噢!”

这么一说月野杏就知道了,她无所谓地回道:“你问他?他死翘翘了啊。”

“我们知道竹内先生已经死亡。”

公安的人眉头皱得更紧,“我的意思是,竹内先生的死亡是否与你有关,你是否涉及故意杀人罪行?”

“嗤。”

月野杏冷笑一声看他表演,“具体有什么关系你们不都知道吗?派人跟了我一路,还混进了拍卖会,现在想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么?至于故意杀人就更好笑了,需要我把后果自负的免责书拿给你看吗?”

她又看向降谷零,“你们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真是无聊。”

女人一边起身一边懒懒打个哈欠,“如果只是为了这种事我就先回了。我的事根本轮不到公安来问吧,真是看不起我。”

“不,实际不只是关于这件事。”

接到上司充满压力的视线,降谷零不得不再次开始发挥上司期盼他起到的作用——润滑,他硬着头皮安抚月野杏,“只是事情需要从竹内先生开始说起,我们的人只是为了方便整理事情经过而来,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只是例行询问罢了。”

他表情严肃,十分符合公安警察的画风,月野杏却噗嗤笑出来,“你这样子还真是让人不习惯。”

“你自己会习惯吗?”

忽然不想离开的月野杏一屁股坐回去,看样子短时间不打算离开了,女人侧头撑额翘起二郎腿,“一群古板的上司,充满潜规则的职场内部环境,忍受上司无条件的责骂,时不时还被丢出来背锅,或者直接对上危险组织的头领……怎么想都是组织的日子比较自由吧?在我们这一样可以保护你的日本哦,甚至在外面我比在座各位都说得上话。回到组织怎么样,说不定比你成为警视正起到的作用还要大呢。”

她说的都是实话,但在这种场合说出来,非但没有多少真情实感挖人的意思,反而更像在挑衅。

公安的那个领头果然受到了冒犯,额角青筋都爆出来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