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清醒后的第一时间心里就是一沉,在被麻醉针打中的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这回栽了,而且身上重量显然轻了不少,说明他的底牌已经被卸掉大半……

“你很了解我。”

没有思考太久,他睁开眼,嗅着空气中自己的烟味,语气是一贯的冷沉,“你对我的枪法很了解,对我的思路很了解,对我放置武器的地方很了解……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就对了。

月野杏要的就是他自己意识到不对劲,如果她是被审问的,那么就算实话说了这个疑心病晚期患者还是免不了各种怀疑,一旦他自己开始思考月野杏的可疑之处,那她解释起来就事半功倍。

“很高兴你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女人大松口气的模样分明带了些许嘲讽,好像质疑他居然这么久都没有意识到不对劲,“从我莫名其妙出现在你的浴室想必你已经意识到了某些不对劲,然后是莫名其妙对你枪法的了解,身上携带你的发信器。当然,在你心里最关键的或许是——我知道你身上所有武器的放置地点。”

身上随身携带一点小玩意是琴酒的习惯,连伏特加都说不上来他身上究竟带了些什么东西,月野杏却能精准地拆掉其中99%,对琴酒来说这已经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概率,深切考验着他的理智。

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像是完全洞悉了自己在想什么,这滋味说不上好,琴酒拿出自己的耐心冷静忍耐着,等待对方的答案。

月野杏游刃有余地坐在被绑起来的琴酒对面,嘴边叼着的是从琴酒怀里取出的烟,任由对方冷沉沉的目光透过缭绕的烟雾看她,她自顾翘起二郎腿,看起来胜券在握。

她吸了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沉吟片刻后开口:“第一个问题,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安全屋。”

“你也看到了,我是凭空出现你浴室里……”月野杏耸耸肩,“所以事实就是这么不科学,我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

“穿越?”琴酒的语气深沉,听起来完全不相信,甚至有几分嘲讽和荒谬。

“是啊,我从另一个世界打开一扇门就过来了,像哆啦A梦的任意门一样。”

没管他信不信,月野杏自顾回道。她想到这里还有些郁闷,明明五条悟和夏油杰两个人都看过了,也说了那扇门现在什么作用都没有,谁知道就这么巧,她一开门就被吸进去,甚至来到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