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时捷静静停在距离他躲避的位置不远的地方,驾驶座的车窗开着,银色长发的男人像静待猎物出现的猎人一样潜伏在窗口,那双冰冷的绿色眼镜不带任何感情地打量他,像是打量一个忍受不住诱惑冒头的任人宰割的食草动物。

令人窒息的对视不知持续了多久。

良久良久,男人终于收回视线,真正驱车离开车库。

“……!”

被那一眼惊得浑身生理性颤抖的男孩精神极度紧绷,满脑子只有一个问题——琴酒发现他了吗?发现他是工藤新一……不,不可能,他现在可是一个七岁孩子,就算琴酒再怎么敏锐也不可能察觉到一个七岁孩子会是工藤新一的。

那就是她刚才偷听还是被发现了,但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孩所以琴酒没有放在心上……

对,没错,这个解释才是最合理的。受到惊吓的小侦探这才缓缓回过劲来,先离开了这里。

实际依旧没有走远的琴酒把车停在视觉盲区的地方,通过后视镜一直盯着那个小孩,看他一个人离开车库,一个人坐上公交车,方向是……米花町二丁目。

失魂落魄的侦探来到阿笠博士家里,刚好没在做实验的灰原哀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翻杂志,看到他来后闲闲问候一句,“大侦探怎么有空来了?”

还没回过神的江户川柯南脑子转都没转,直接放了个炸弹出来,“我遇到琴酒了。”

“什么——”灰原哀反应极大地颤抖一下,手里的咖啡差点没拿稳撒出去,她猛地转头盯着垂着头的侦探,声音尖到几乎划破空气的程度,“在哪里?为什么?怎么这么突然!他发现你了吗?你都看到了什么?”

有了一个比自己更受惊吓的人,江户川柯南不得不稳下来一一回答对方的问题,“我是在地下车库遇到他的,当时他正和贝尔摩德打电话,为了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我就凑近了一点……结果差点被对方发现,但可能看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他直接开车走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在那个酒店看到了跟琴酒有瓜葛的女人,还在那里见到了琴酒本人,说明他们之间确实有某种联系。”

江户川柯南越说越理智,他向灰原哀描述了一番月野杏的长相,然后问她,“你在组织见过这样的人吗?有印象吗?会不会是组织的成员?”

“没有,组织那么大我怎么可能见过里面的所有人,更何况还有贝尔摩德这样擅长易容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