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太过分了!你这是干什么?”乔治明显很不悦,“有话不能好好说,还要动手吗?你这是怎么了?”

路易丝的胸口起伏着,脑子里传来源源不断的反驳,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在说什么?”弗雷德显然也有了自己的判断,“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

路易丝一时气煞:“行啊!你们都信她是吧?”

“一个是看着长大知根知底的妹妹,一个是诡计多端的小毒蛇,我该信谁?”乔治似乎也在气头上,他显得还比弗雷德更生气一些。

他们两人四目相对,似乎都想从对方眼里看出一点点不一样的情绪,得到的却只有失望和愤怒。

怨恨在此刻占了上风。

“可笑。”路易丝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刻薄,而她还在让自己显得更刻薄一点,“她这种浑身上下加起来没有我一双鞋子贵的家伙有什么是值得我去抢的?”

“喂!”乔治上前一步,却被金妮拉住了胳膊。

而金妮惶恐地摇着头,她似乎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

“滚吧,真让人恶心!”路易丝冷笑着,说着“滚吧”却是自己转身离开了。

女孩走得很快,她的眼眶很快就蓄满了泪水。她吸了吸鼻子,调整着呼吸,直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去。

她怎么敢对他们说这个?

路易丝常常听维多利亚说:“被误会时也笑一笑,这是你的风度,也是对蠢货的讽刺。”

路易丝现在明白了,这就是成熟的魅力,而她确实还不具备。

她怎么敢在他们俩面前污蔑我?

那可是弗雷德和乔治——

那可是我——

石墙在路易丝门前打开,她穿过休息室,径直走向宿舍。

语言原来真的可以这么刺痛人。

路易丝只觉得有人拿着一把小刀,一下又一下地剌着她的五脏六腑。

那些曾经被她轻描淡写提到的酷刑,似乎在刚刚那几秒里,全部报应在了她身上一样。而且还有人在拍手叫好,笑她罪有应得。

舍友们似乎都已经回到各自的床铺午睡了。路易丝也钻进了自己的帷幔,用被子蒙住自己。

那可是我的朋友啊!

路易丝可以被人看不起,可以忍受冷嘲热讽,可以隐忍旁人的侮辱。但却没有办法接受朋友站在自己的对面,露出那样疏离的神情。